查。后面的事情校尉并未参加,因此小人也无从得知;直至今年初春,又要向军屯拨发钱款时,他才注意到款项数目竟是分毫未变。私下打探后发现,当时派去处理此事的官员,果然隶属于徐家的派系。”
“拨款之事是在三月,距离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。”秦景阳越听下去就越是感到恼火,他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已经很难看了。“既然闻冲知情,又为何不将此事告诉摄政王?”
聂一的神情微微黯淡了下去,苦笑道:“这世上能令校尉违背自己的原则、对真相缄口不言的人,只有一个。王妃,您觉得那是谁?”
“皇帝……”秦景阳恍然大悟,喃喃道。“是徐檀知?他向皇帝求情,让皇帝对闻冲施压,按下此事,将襄王蒙在鼓里?他对皇帝的影响力……竟是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么?还是……”他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,神情陡然一暗,闭口不再出声。
“先帝对校尉,与今上对校尉,从各处来说都是不可同日而语。”聂一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状,“但校尉既然没有发话,我们这些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抱怨什么。校尉是个认死理的人,不会因为皇帝对他的亲疏远近而改变忠诚,但小人却不得不想着替他留条后路。不瞒王妃,今日之事,其实是小人一手策划,校尉并不知情。”
“这件事我倒是料到了。”秦景阳此时已渐渐恢复了冷静,说道,“以闻冲的性格和为人,是绝无可能做出主动与襄王府联合的事情来的。”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,“谈了这么久,也该进入正题了。你想要我们这边帮着做什么?虽然我无法直接做决定,却可以保证将你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王爷。”
“如今楚氏女居中宫,丞相自然心向皇帝,与徐家的交往也是日益亲厚;放眼朝堂,能与其抗衡的,也只有摄政王府了。校尉与朝中树敌甚多,却从无交友,先帝在时尚得君心,如今却是孤木难支。”聂一郑重道,站起身来,向着秦景阳深深一礼。“小人别无所求,只希望来日墙倒众人推时,襄王能为校尉提供片瓦栖身。我等自当结草衔环,以报襄王大德。”
……
“所以……你们最终究竟达成了什么共识?怎么我听了半天感觉在说的都是其他的事情?”
秦景阳回到王府时,已是接近三更。楚清音还没有睡,留盏灯坐在床头翻着话本等他。襄王打进门起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在她的再三追问之下,才总算将与聂一的谈话从头至尾复述了一遍。
“算不得什么共识,她只是想要我的一句承诺而已。”秦景阳回答,“事实上,就算今天没有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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