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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酒会当天,苏日安才知道,这场酒会的主办人是李酌的父亲,为的是寻找潜在的合作伙伴,为自己正处在瓶颈的事业开拓新的商机。
苏日安没弄清楚这场酒会的性质,入场时见到了不少眼熟的商人。这些人要么是之前苏家的长期合作伙伴,要么是傅瑞延那边的人脉。苏日安处在这些人中间,像是掉进了一个怪异的圈子,熟悉却又陌生。部分人看他的眼神,也毫不意外地夹杂着同情或者嘲讽,
但苏日安确确实实不认识他们,没结婚前,他一心扑在舞蹈事业上,心安得地做父亲口中没有用的废物,外人眼里不争气的草包。苏家没落后,苏日安待在傅瑞延身边,他很少出门,从不露面,傅瑞延也不会让他跟这些人接触。时间长了,哪怕苏日安曾经有再辉煌的家世,也不得不与这个圈子彻底脱节。
好在李酌是一个比较贴心的朋友,看出苏日安的局促,在他人有意将话题往不太好的方面引的时候,适时打断。他亲自带苏日安入场,规避掉了很多不正当的窥探。
李酌的父亲是个很健谈的人,跟苏日安以往见过的很多商人不一样,身上没有那种钻营的气质。
他应该是早就知道苏日安和李酌认识,所以见他出现并不意外,跟他聊天时也不会提起苏日安的敏感事,很和气、很有分寸。
“李酌的妈妈很喜欢舞剧,我之前听她说起过你,表演很出色,她很欣赏。”
李父对他不吝夸赞,苏日安受之有愧,不好意思地道了声:“过奖。”
“谦虚倒不必。”李父说,“你的母亲也很有名,你跟她一样出色。”
说着,李父顿了顿,接着道:“对了,听说沈秋最近一直在医院疗养,怎么样,身体还好吗?”
在这个圈子里,沈秋身体不好似乎已经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