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口气,问他:“这是去哪儿?”
“去我家。”
傅瑞延转眼看向前方,眼神还有些僵直,摸不着头脑地问了句:“为什么要去你家?”
苏日安说“因为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”,顿了顿,又试探着问:“你酒醒了吗?”
傅瑞延却又不再回答了,他好像很累的样子,靠着座椅,在因为高速行驶而变得眼花缭乱的路灯光影中重新闭上了眼。
苏日安一路开回了自己住的那间公寓,十月份的天气还不是很冷,傅瑞延穿得单薄,苏日安扶他下车时,还能透过布料感受到对方被酒精烘起来的体温。
苏日安一手拽着傅瑞延的手臂,一手揽住对方腰身,将对方牢牢架在自己身边,很费力地朝电梯内走。
傅瑞延看着瘦,实则很重,大半重量压在苏日安身上,等到了楼上时,苏日安少有地出了一层薄汗。
因为次卧许久没有收拾,他便直接将傅瑞延扶去了自己住的房间。进门开灯后,他带着傅瑞延踉跄着朝前走了两步,而后,对方便十分笨拙地摔坐在了床尾。
苏日安站在傅瑞延的跟前,揉着肩膀缓了口气。头顶的灯光惨白地照着,苏日安没有很快出声,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人。
喝醉的傅瑞延比寻常少了几分持重,领口的扣子不知何时敞开了一颗,露出来的锁骨、侧颈乃至耳根都泛着不自然的红晕。
苏日安猜测应该是酒精反应,外加又吹了冷风,才导致酒量本就不怎么好的傅瑞延看上去格外可怜。不过傅瑞延倒没有表现出半分不适,只是呆呆地坐在床头,对于陌生环境的接纳程度远超过苏日安的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