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嘈杂。傅瑞延坐在柔光灯下,静静地注视着苏日安,心情有些复杂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几天过得太过心虚,他总觉得苏日安的话像是在提醒他,或许他暂且可以用手臂的问题来绑住苏日安,让对方多看自己几眼,多说几句慰问的话。但这种关注是具有时效性的,等到苏日安再次回到荣市,再次回到自己的生活,这种短暂的拥有就不复存在了。
况且傅瑞延觉得苏日安可能已经看出自己装模作样的把戏了,只是顾及他的面子,没有直接拆穿。
于是,傅瑞延便只能道:“我知道,你不用管我。”
餐厅的客人虽多,但餐上得还算挺快,苏日安原本刚才在外面等傅瑞延的时候就已经很饿了,眼下却不知为何,晚餐上来了,他却失去了大部分的胃口。
金属叉搅拌在意面里,苏日安却有些心不在焉。他一直回想着方才自己看到的,傅瑞延和郑然在一起的画面。傅瑞延是一个不会花言巧语的人,他能想象得出来,傅瑞延如此笨拙地装病,大概率是为了接近他而制造由。
但苏日安又免不了去想,傅瑞延这样做是否值得,但这件事好像并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。苏日安也只知道,傅瑞延正在为了靠近他而竭尽心力,他的演技并不精湛,甚至有些拙劣,但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,也不过是想要珍惜和傅瑞延这段难得的相处时间。
苏日安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不死心,因此在饭前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:“你今天到底去见谁了?”
傅瑞延一顿,但却在苏日安没有预料的情况下,说了实话:“见……郑然。”
“她原本定的是下个月底去国外,但行程提前了。”傅瑞延说,“她过来找到我,说自己和男朋友已经向家里人坦白了,她家里人不同意,但没有办法,她就是要和那个人在一起,所以我们两家的婚约也算到此为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