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晚上就不用送她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电话挂断,莫余霏开车驶去。
等红绿灯的间隙,她失去聚焦的眼神落在空中,思绪弥漫过理智的山岗。
这是第一次谭千觅没有告诉她去向。
或者说,这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谭千觅在哪里、在做什么。
这本身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,但等她仔细回顾时发现,还真是这样。
有意无意的,谭千觅总会让她知道自己在哪儿,在做什么。
她被宠坏了。
她感到失控。
可她又明白也许只是千觅遇到了出乎意料的事情。
但……
会不会是她厌倦了,厌倦了什么都要事无巨细、想方设法告知自己。
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。
她们并不是不可分割的。
这种认知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如若没有见过太阳,那她尚且还能忍受黑暗。
可经历过漫天花落的四月春光,哪里还愿意重新步入寒冬?
一念生万念,诸多想法压着理智,又被理智束缚,就此在脑海中拉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