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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遇没说话,狸花猫和他各自占据一角。
他坐在樊璃的胡床椅上,手撑着下巴看樊璃忙活,嫌对方忙得不够乱,特意把被罩黏上,樊璃半天解不开又气又烦,浑身哆嗦。
狸花猫窝在小搭案上,专心守着小鱼干和樊璃。
一时间,除了樊璃时不时破防咒骂和用力捶床的动静,屋内三类物种倒还算相安无事。
樊璃把被罩理顺,塞被子抖开抻平。
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,鼻子有些堵,说话间不自觉带了点鼻音。
“就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东西还要折腾,我要是没瞎就去烧了你那东院,我过不好你也别想安生当你的世子!”
樊璃摸索着把床大致复原,双手在床上踅摸一圈。
“!”
“杀千刀的狗东西!零嘴你也要偷啊!”
樊璃爬下床来,在床头摸盲杖打算去东院大闹一场。
摸了个空。
他以为盲杖也被樊静伦丢了,一个人站在床前大口大口的喘气,空洞的目光被水光覆盖。
他就那么点东西,要是连铁杖都给他丢了,那他还剩什么呢?
樊璃闭上眼,摁着心口调整呼吸,慢慢压下眼眶里的烫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