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谢瑾瑜走到床边,捞起外袍给他披上,“晨凉,不要冻风寒了。”
谢承泽嗯了一声,目光随着谢瑾瑜移动,等他坐到对面的位置时,才缓缓道,“你昨晚怎么不过来陪为兄夜寝啊?”
谢瑾瑜准备拿筷子的手一顿。
谢承泽本以为说这样的话,他会高兴,怎料谢瑾瑜却沉笑着眸,拆穿了他心中真正所想,“二哥是想让沈渊通过孤的行踪找到你吗?”
谢承泽心虚地笑了笑,转开了话题,“这个时辰,你不该在上朝吗?学子们的殿试结果出来了?国子监那边是否已经开建了?”
谢瑾瑜垂下眸,盯着桌上的饭菜,不知在想什么,半晌听不到谢承泽再说话,这才微微抬眼,眸光森然涌动,“二哥不是最厌烦朝事?如今为何又关心起来了?”
谢承泽摸了摸鼻子,“这不是太无聊了吗?你还没派人去买话本?怎么这么慢?”
他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无聊透顶,但澄澈的双眼之中却没有抱怨,只是认真诉说着自己的要求,谢瑾瑜终于察觉到,把谢承泽关在屋子里确实是委屈他了。
他不是幼时那个可以一直呆在承欢殿里的孩童,也不是那个贪恋权谋恨不得他死的二皇子,他是一个正常人,喜欢天空与白鸟,热爱人间与俗事,他浑身散发着是洁白与柔善的光,而不是自己这种心底肮脏又黑暗的深沼。
可,黑暗最擅侵蚀洁白。
像是本能,想要摧毁这份纯白,让他深深嵌入到他的体内。
他会愿意吗?
他到底能包容他到什么程度?什么时候会厌弃他呢?
在血液被祭坛抽干之前,他便已经成为了疯魔,那种阴暗暴戾的念头滋生起来,吞食了他仅存的智,将前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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