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泽。”沈渊头一次这么唤他,“我很害怕。”
谢承泽总觉得他不是属于这里的人,只有重生的沈渊与他是例外的、独特的,是可以互相依靠、向对方纾解那种对未来已知的惶然与担忧。
沈渊又何尝不是这般觉得。
他望着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熟悉面孔,脑海里闪过却不是他们欢笑时的音容相貌,而是他们被刀剑砍死、被铡刀砍头、被万箭穿身的惨相,是他们对臣之不臣,君之不君的悲嚎。
还有梦里他们质疑和讨责他无能的愤怒声。
曾经无法救下他们的愧疚,令沈渊不敢再看向他们,他也是人,哪怕再位高权重,也有着无法治愈的噩梦,困扰得他半夜惊醒,心中一片冰凉。
重生以后,他无处诉说,无处发泄。
只能一个人承受着沉重的过去。
他以为自己要隐瞒这个秘密一辈子,直到发现曾经的死敌,躯壳里换成了另一个魂魄。
他懂他的抱负,解他的心境,在他没有招揽任何曾经的战友,陷入困境无人可救时,他会单枪匹马的踏雪而来,披上女装登上匪山,只为确认他的平安。
他是沈渊的药,是让沈渊半夜惊醒之时,想到他便能莫名一笑,继续沉沉睡去的药。
谢承泽无法接受沈渊先他而去,沈渊也无法接受谢承泽先他而去。
如同合欢树与相思蚁。
在看到盛世淮凝出内力要杀谢承泽时,沈渊真的慌了,他无比怨恨自己差点就晚了一步,差点就要失去谢承泽。
他想要他长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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