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绯色丝绦隐隐有股墨香之气,不知是原本就自带的,还是被他案上的书册沾染的。
她费心机出现在他面前时穿的素净,见一个没什么出息的举人倒添了一抹艳色,那个女人是故意的吗?
因习武而发泄出的郁气不自觉地又凝聚了起来,凌昱珩黝黑的眸中戾气再显,还没怎么用力,绯色丝绦已被扯断成了两半。
得不到的,不若一同毁灭。
裂帛和帐门掀开之声同时响起,练完兵的褚绍和安世钦有说有笑地走近了将军大帐,习以为常地见到了沉着一张脸,好似别人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的凌昱珩。
不过今日还是有些不同的,褚绍一眼就看到了凌昱珩手中之物,他立马来了兴致,打趣道:“哟,咱们将军手里拿着的不是女子的腰带吗?该不会是祸害了哪家的小姐吧?”
出生入死多年,褚绍两人早就习惯了凌昱珩喜怒无常的脾气,也不惧他那一张臭脸,想来也奇怪,他家这位将军也只有打仗的时候最冷静,越是悠闲安稳的时候,性子越是阴晴不定。
凌昱珩闻言烦躁地将丝绦压在书籍之下,蔑声道:“谁祸害谁还说不定。”
背叛、抛弃、遗忘、攀附、另结新欢,他真不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可恶可恨的事情来。
他留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,褚绍听不懂其中的意思,跟他一道前往庙会散心的安世钦有所察觉。
禹王庙会那日,凌昱珩没打招呼就独自走开了,安世
钦好半会都没寻着人,且军师过目不忘,这个颜色的丝绦,他应是见过的。
将军那天的模样就十分不正常,执着于某人某物,不见得是一件好事,
安世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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