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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夫人的威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,只是如今她的心态和以往是完全不同的。
凌昱珩望着她脸上还未消失的红印,又说:“你不同意,她就打了你,那么,你不同意的理由,是因为卖身契?银钱没谈妥?还是别的什么原因?”
文昔雀抬头,漠然地说:“将军应该清楚,同不同意,早就不由我了。”
她想同意,她能吗?她不早就是他的掌中雀,笼中鸟了吗?
凌昱珩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来,“你是什么人,本侯早该清楚了,若没有那一纸契书,你大概会拿着银子带着你父亲远走高飞了,既要安稳,又要富贵,什么好处都想占着,贱女人你……可恶至极。”
那句“可恶至极”说得格外的重。
他又在骂她,受欺负的是她,被骂的还是她,文昔雀更觉靖安侯府里全是些不讲道理的人。
不多时,马车到了平息书肆,凌昱珩也跟着她下了车。
文徵元一听外头有动静,立马就出来了,买个米而已,喜鹊儿花的时辰也太多了,他担心她遇上了什么事情。
他焦急担忧的脸色在门口遇到凌昱珩后,转变成了忌惮和防备。
文徵元让女儿进门,自己拦在了凌昱珩的跟前,阻止他进入书肆。
“武平侯贵安,寒舍粗陋,配不上侯爷尊贵的身份,请侯爷移步,于前面酒楼招待侯爷,如何?”
他不想凌昱珩踏进他家半步,尤其在文昔雀明显受了委屈的情况下。
凌昱珩望着文昔雀丝毫没有迟疑地进了后院,连一句辞别的话都没有,冷声道:“不必了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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