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一人了, 他忙得过来吗?
她不放心,又什么都做不了,进了侯府,再出去就不容易了。
文昔雀透过红盖头的下摆,盯着双手手腕处的金镯,她好几次因为没戴这镯子,凌昱珩便生气了,那时候的她因心存侥幸,不愿意被金镯束缚,如今大不相同了,她来了这里,便身不由己。
文昔雀不安地拨弄着金镯,忽闻门外有脚步声朝这边而来,随后房门被推开了,她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。
是他?他来了,他是不是来得早了点,似乎还没到时辰?
“吱呀”,门开了又关上,脚步声一点点逼近,她局促地揪着喜服的下摆,又紧张又忐忑,她还没有做好准备,来与四年后的凌昱珩朝夕相处。
脚步声停止了,他已到了她跟前,红盖头被粗鲁又急促的动作掀开,文昔雀一抬头,撞入了那双阴鸷凶狠的黑眸里。
她害怕这样的眼神,视线往下躲避,又见他那一身红衣,正是她敷衍了事的喜服。
他居然会穿?为什么,他忘记他自己踩了一脚了吗?
遭了,他看到了她的阳奉阴违,多半又要生气了。
“将军,我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别跟他耍嘴皮子。
在这样的日子里,听到娶她之人说的第一句话是不耐烦的“闭嘴”,她忽而生出许多委屈来。
那些被珍藏和珍视的回忆,再次涌了上来。
“阿雀,前面有人家娶妻,可喜庆了,咱们什么时候也喜庆一回?”
“阿雀你知道吗?前头那小子遇着我,老是炫耀他娘子好看,不知道他得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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