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害怕自己会怨天尤人,害怕自己成为真正的笼中鸟,害怕将来连振翅试飞都不敢。
她今年落泪的次数比往年加起来都多,她变弱了好多,她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,当着侯府众人的面,信誓旦旦地说要跟凌郎一辈子在一起,在侯府众人仇视的目光中,昂首挺胸拉着凌郎离开靖安侯府的文昔雀了。
那时候的她,什么都不怕,不怕权势,不怕暴力,不怕人多势众,而现在的她,已经什么都会怕了。
她急切地想离开侯府,离开这个把她变得脆弱不堪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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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侯夫人知道了东院的动静,把夏晴莹叫了来。
“听说你最近跟文昔雀处得不错?”
侯夫人端坐在佛像之下,手里拨弄的却不是佛珠,而是她的珍珠手串,龙眼大小的珍珠,晶莹圆润,富贵雍容。
夏晴莹脸上笑意未减,“是,她那边很顺利,只是大表哥防备心重,尚需时日去亲近他,夫人请放心,大表哥和文昔雀之间矛盾不少,我多与文昔雀相处,取信大表哥的机会也越多。”
不管是儿时的戏语,还是再次相见时,故意提出的合作,凌昱珩始终不愿让她靠近,夏晴莹就已明白,先从凌昱珩下手并非良策。
她是侯夫人请来的客人,凌昱珩和侯府裂痕很深,对她是没有半点好感,要接近他,得用迂回的法子,她要先从他在乎的文昔雀开始。
侯夫人手中的珠串一停,笑着说:“好孩子,我的眼光果然没错,你是最合适的侯府儿媳。”
凌昱珩生在侯府,养在侯府,她不容许她的儿子离开侯府,四年前,她能破坏凌昱珩和文昔雀之间的感情,让凌昱珩老老实实回归侯府,四年后,她同样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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