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派boss救赎指南 第24节

藉的液体混杂着从李草下颌滴落。

\n他好似被谁狠狠踹了一脚、捅穿了腹部那样，抱着自己缓缓地蜷缩起来，只留下一张骨头凸出的干瘦脊背给傅偏楼。

\n谁看都明白，他在感到痛苦。

\n无法承受的、要把他折磨疯的、最后一丝希望在眼前泯灭的痛苦。

\n傅偏楼禁不住后退两步，像被李草的这副样子吓到了，伸出去准备扶人的手凝固在半空。

\n他脑中一片空白，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
\n——我看他了。

\n傅偏楼咬住嘴唇，只觉头晕目眩。

\n……我看他了……不经意间……用这只眼睛……

\n什么时候？刚刚那人扯住他的时候吗？为什么他一点知觉都没有？

\n为什么会是李草遭殃？为什么不是那群人？为什么，他明明是想保护他，却把人害成这样？

\n配合着他的想法一般，李草陡然尖叫起来，几乎将嗓子扯破地哭喊：

\n“啊……啊啊啊啊啊……啊啊啊啊啊啊！！”

\n傅偏楼捂住耳朵，却也无用，那声音无孔不入，像锋利的刀片，转眼将他剜得血肉飞溅。

\n他瞳孔中倒映着李草狰狞的姿态，着魔般移不开视线。

\n是我的错。

\n是我看了他。

\n是我把他害成这样。

\n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……！

\n我会把李草害死！我会让他疯掉的！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样！

\n数不清的唾骂，泡沫般从记忆深处连串上浮，和眼前可怖的景象融为一体。

\n【扫把星！】

\n【晦气，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？】

\n【妖怪，他真是个妖怪啊！】

\n“我不是……”傅偏楼虚弱地辩驳着，声音细微得连自己都听不清。

\n“傅偏楼。”有人在唤他。

\n他死死闭上眼，捂紧耳朵，拼命地摇头抗拒：“我不是！”

\n“傅偏楼！”那人加重了语气。

\n一双手强硬插入指缝间，将他硬生生掰开。

\n“别怕，”那人在他耳边低声安抚，“会没事的。”

\n嗓音似乎有意地放柔了，但依旧掺杂着习惯的清冷。

\n那种风雨不动、从容沉静，仿佛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清冷，在傅偏楼十一辈子的记忆里，独属于谢征。

\n对……谢征……

\n即便被他的左眼注视，陷入恐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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