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派boss救赎指南 第285节

入……】

\n【谢征，你心中的缝隙，是什么？】

\n“……”

\n发散的话语字句如诛，猝不及防地刺向他深埋心底、不为人知的烦思。

\n顿时，鬼影宛如水珠溅入油锅，纷乱声响陡然炸开。

\n他艰难分辨着傅偏楼的神情，欲籍此看出他究竟说了什么、问了什么，是生气亦或慌乱，还是什么都不曾发觉？

\n可当他好不容易看清了，却瞧不出任何暴露心思的破绽，这才忆起早已并非十年之前。

\n——他已不若从前那般了解傅偏楼，不敢笃定对方在想什么了。

\n一阵恍惚，谢征不由扶了扶额角。

\n无数道声音重叠在一起，无数个傅偏楼围拢着他。

\n有的伏在耳畔，有的拽住袖口，有的从后方环住他的肩……他们用低哑轻柔的语调紧紧簇拥着他。

\n【为何不告诉我？】

\n谢征下意识要答，临到唇边，又咽了回去。

\n【怎么不说话？就这么怕我知道？若我不问，你还想瞒多久？】

\n我并未打算再瞒下去……

\n【谁害的你生出心魔？我吗？】

\n不是你的错。

\n【原来从始至终，你都在犹豫要不要丢下我？】

\n……我不曾这么想。

\n有的傅偏楼仍在喋喋不休，有的傅偏楼则或哭或笑地发疯，哀怨憎怒，群魔乱舞。

\n那些都是假的，应当是假的。

\n谢征缄默不语。

\n他凝视着面前的青年，偏生对方不知何时低下了头，只能见得苍白的脸、攒聚的眉、咬紧的唇，宛若一具精致却脆弱的玉像。

\n言语稍一不慎，就会将这具脆弱的玉像摔个粉碎。

\n视线尽头，那瓣残留着深刻咬痕的嘴唇略略蠕动，好似在质问什么。

\n质问什么？

\n念头乍一浮现，便涌出无数道声音。

\n吵闹之中，他辨不出真实，如同悬吊于蛛丝之上，满身挂碍，步履维艰。

\n好半晌，谢征阖上眼，疲累不堪地叹息一声。

\n“不要问了，好不好？”他轻声说，近乎讨饶，“先让师兄静一静……”

\n闻言，傅偏楼抬起脸，眸色错愕至极。

\n“……什么？”

\n一切寂寂无声，谢征掀起眼睫，看到他面上血色褪尽，惨白如纸。

\n“我没问过。一句也没有。”

\n傅偏楼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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