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顿了顿,又说:“来了也好……不知他跑去哪里了,我寻不到他。”
\n裴君灵顷刻失语。
\n她所认识的谢清规,素来是清淡的、沉静的,何尝见过如此失态的样子?
\n但她也只来得及呆滞片刻,便大惊失色地上前,拔下发簪抵在青年眉心。
\n“浊气攻心,走火入魔,你不要命了?”她厉声喝道,“收神!念清心咒!”
\n随着灵力注入,发簪发出清越嗡鸣,谢征无神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。
\n他捂住嘴唇呛咳两声,瞧着指缝间淌下的血迹,垂下眼睫,平静地说:“又要劳你费心了。”
\n裴君灵倒宁可他别这么快恢复镇定,万般情绪全都敛在心底,郁结不出,却奈何不得。
\n待情况好些,她才咬牙问道:“你跟仪景究竟怎么了?好端端的……”
\n她想到前半夜几人还一起高高兴兴放过灯,议定了接下来的事程,一切都很顺遂,只等尘埃落定。谁料短短几个时辰,就走到了如此地步?
\n谢征望着她摇摇头,低声道:“抱歉,我不太能听清你的话。”
\n裴君灵登时眼眶一热。
\n“阿裴,你是对的。”像是知晓她想问什么,谢征眼底流露出一丝涩然,哑声叹息,“我错得厉害。”
\n“……他知道了。”
\n他看向自己空无一物的手,想起傅偏楼哀恸的神情和灰败的脸色,心口像被长锥慢慢砌进,碾转出绵长不绝的疼痛,“我还,什么都没来得及与他说。”
\n“他知道什么了?”一道声音横插进来,“你有什么没和他说?”
\n裴君灵循声转眸,见到神情沉凝的蔚凤和宣明聆。
\n前者散去掌心捉着的纸鹤,眉峰紧蹙:“阿裴也叫来了,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更严重。”
\n“方才一时情急,失了冷静。”谢征掩唇咳了两声,顺势抹去残余的血迹,“叨扰各位……”
\n“什么叨扰不叨扰的……等等。”
\n蔚凤瞅见他衣襟上沾染的血污,眸光一变,“你这是?”
\n他望向裴君灵,得到对方犹疑的轻轻颔首。
\n同样曾受心魔侵扰,蔚凤对此再谙熟不过,几乎三两下就捋清了来龙去脉,神情已变得很难看。
\n“清规师弟……你何时有的心魔?”
\n“早些年的事了。”
\n知晓谢征听不分明,裴君灵代为答道,“也有当初秦知邻的咒法催生所致。”
\n“也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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