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之人。
没办法,这就是大清的命吧!
失望归失望,太后对这个亲外甥还是尽心尽力的。同治皇帝是在奶妈的怀中长大的,那个时候,她正忙着浓妆艳抹、争风吃醋,无暇顾及襁褓中的婴儿。现在,已经失去争宠任务的她,把对同治的一份歉疚都在光绪身上弥补了。后来她回忆说:“皇帝入承大统,本我亲侄。从娘家算,又是我亲妹妹之子,我岂有不爱怜之理!皇帝抱入宫时,才四岁,气体不充实,脐间常流湿不干,我每日亲与涂拭,昼间常卧我寝榻上,看着天气寒暖,亲自为他加减衣襟,节其饮食。皇帝自在醇王府时即胆怯,怕听到大声特别是雷声,每有打雷下雨,我都把他搂在怀里,寸步不离。皇帝三五岁后,我每日亲书方纸,教皇帝识字,口授读《四书》、《诗经》,我爱怜唯恐不至……”(瞿鸿禨《圣德纪略》)
太后是一个现实主义者。选择既不能更改,她所能做的,只有给这个孩子以最好的教育。刚刚五岁,她就迫不及待地给小皇帝开了蒙,请了状元出身的翁同龢为师,并制定了极其严格的学规。她经常召见师傅,详细询问学业进展情况。光绪十一年(1885年),她发现小皇帝的作文颇有可观之处,当即降旨,从此之后,把“(皇帝)每日所作诗、论及对子,均缮写清本,随功簿一并呈览”。在繁重的政务之余,她还把检查批阅皇帝学业作为自己每日必修的功课。
有充分的史料可以证明慈禧太后对光绪的培养是尽心尽力的。每一个专制者对继承人的期望都是既听话又能干——在他活着的时候,可以绝对控制这个继承人;在他百年之后,继承人又可以挑起大梁。对于控制这个天性柔弱的孩子,慈禧很有信心他不会逆反,因此她着力更多的是发展他的才干。从很早开始,她就有计划、分步骤地培养光绪的政治兴趣和能力。小皇帝刚满十岁,她就经常在工作时让小皇帝陪伴在身边,给他讲解奏折,有时候还让他试着在折上批答。大臣们发现,在发回的奏折上,出现了一种类似儿童描红的特别幼稚的字体,虽然故作大人腔,但一望而知,是儿童所拟,这无疑是“今上”的手笔。小皇帝满十三岁那年,她又让小皇帝实习政务。在垂帘听政的时候,大臣们递上奏折,慈禧总是让皇帝先看一遍,然后提出自己的处理意见,告诉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办。也是从这个时候起,太后在皇帝的功课中加上讲解奏折一项。
事实上,直到十多年后打算更换皇帝之前,她一直是以“恩主”的心态来对待皇帝的——是她亲手把他扶到了宝座上。这个座位,被帝国内所有的男人视为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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