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将案宗完成,却言行懈怠,贪于玩乐,不仅辜负了大人们的教诲,更是...更是...陈玉脸色发白,更是描摹大人容颜,是大不敬。此时被大人抓了个正着,他不敢想大人是从何时开始将他不务正业的行径收入眼底,更不敢想大人在发现画中人是自己时的厌恶有多甚。陈玉大气不敢出,跪在地上强压着恐惧和紧张,尽力维持身形规正,不敢再有丝毫冒犯逾矩。
“这画,你是自何时开始画的?”谢听雨拿着纸张发问。
陈玉身体骤然绷紧,他的心沉沉地坠落下去,明白这是大人的训斥,是大人在说他浪费光阴,大人一定对他失望至极。他将头埋地更深,心中后悔极了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压着害怕回话。
“属下...属下知错,属下...是从...从午时开始...”
午时?谢听雨有些意外,比想象中的还要晚,这幅丹青虽显见是随笔之作,但完成度之深入,用墨之简洁,线条之细密流畅,都很难想象是一个时辰内完成的。
看来这小猫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天赋异禀,谢听雨想。
垂眸思索了片刻,又再次将那张轻薄的纸张拿起,看了看那画作,画中的烛火在阳光下恍若流淌着红光,在墨色中跃动闪烁,桌案上的茶杯仅寥寥数笔,已是连碧玉的材质都足以显见。
谢听雨又打量了半晌,终是开口问道:“陈玉,你真的想留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