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合欢夜

并不安稳。

梦里尽是碎片——暗香阁的毒罐、浩虚舟教他写字时微凉的指尖、还有今日阿黑碗里那只血红的虫子……

＂咔嚓。＂

窗棂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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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雨猛地睁眼，竖瞳在黑暗中泛着微光。

——有人进来了。

他下意识绷紧身体，却在嗅到那缕熟悉的松墨香时骤然放松。

＂……父亲？＂

嗓音还带着睡意的软糯。

浩虚舟立在榻前，月光描摹出他凌厉的轮廓。他未束发，长发垂落肩头，额前几缕银发散开，衬得脸色愈发苍白。紫雨眨了眨眼，忽然发现——父亲的呼吸比平日急促，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。

＂您……疼吗？＂

紫雨支起身子，断肢无意识地向前探了探，想碰又不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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