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她的日子很平静

消息，也没有声音，连梦都不肯来。

她轻手轻脚地下床，走进厨房，打开水壶，接一点温热的水，不急不缓地喝下去。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，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身T空落落地响了一下。然后她坐在桌前，盯着杯子看了一会儿，杯中好像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。

有些记忆不会主动回来，可它们知道夜晚的罅隙在哪儿。

最近，她总梦见一个人。

梦是断断续续的，不清晰，像是在水下看人影。她记不清那人穿什么，脸也模糊，但她知道对方是她认识的。她甚至记得那种气味——是yAn光下微热的洗发水味，掺着衣领上的柠檬柔顺剂。像是某个午休走得太快，那人擦肩而过时散出来的气流，不偏不倚撞在她x口，整个世界都慢了半拍。

宋知遥知道，那是路远的味道。

她不愿承认，但身T总是b头脑先记起。那GU味道藏在旧校服的衣袖里，藏在课桌角落某张纸的褶痕里，藏在她闭眼的梦里。即使她早就把关于路远的东西都清g净了——照片、笔记本、聊天记录，删了好几次，最后连回收站也清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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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还是记得。那气味从梦里一溜烟地窜出来，像是绕着她走了一圈，又轻巧地钻回她的身T里。

她的喉咙发紧，整个人像被灌进了什么，堵着，沉着。她努力想从梦里cH0U身，可越是挣扎，越是感到熟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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