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('桌上点着一盏灯，窗户虚掩着，鬼自逍睡在一旁的榻上。他虽裹了一身的药，也难掩身上的腐臭，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住，真是难为鬼自逍忍得了。

\n他悄悄撑起身子想要喝水，鬼自逍察觉到了，起身照顾他喝下。

\n他小口慢饮，晃了神，仿佛回到了儿时生病时，母亲彻夜看护在侧的情境。

\n鬼自逍问：“水是烫了还是冷了？”

\n他不禁吸了吸鼻子：“刚刚好。”他已经想象得到，如果月刹罗与鬼自逍在了一起会有多开朗。

\n鬼自逍下意识去掩紧窗户。

\n他再次躺下，脑袋越来越清晰，想到一件不太可能又不是毫无可能的事情，愣是睡不着了。

\n鬼自逍见他动来动去，问他怎了。

\n“我睡不着，鬼爷陪我说说话吧。”他第一次向鬼自逍发出这样的请求。

\n鬼自逍坐到他的床边：“你想听什么？”

\n江熙往里挪了身子，腾出一块地方，道：“鬼爷躺下来说。说什么都行。”

\n鬼自逍犹疑了一下，躺下，道：“那我给你说一个圣君的秘密。”

\n江熙：“好呀。”

\n鬼自逍：“七年前古镜爆发了一场瘟疫，历时两年之久，死掉了近两万人。得了此疫会浑身发热、恶心，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身上长出大大小小的脓包和疮口，一般有铜币那么大。人一旦染上，活不过三个月。全国的医手计无所出，病患无药可医，只能坐以待毙。为了防止扩染，一旦有人染上，便是活埋，村落染上，便是封村，让村民自生自灭。被放弃的人比病死的人还要多。因脓包像煮烂的米汤一样，这个瘟疫就叫‘汤疮’。”

\n江熙：“后来得治了吗？”

\n鬼自逍：“得治了。经此一疫，古镜元气大伤，百业萧条，民生凋敝，朝廷损了七八百个官员，那两年都没怎么上过大朝，之后用了五年时间国家才缓过劲来。可没人知道这场瘟疫本可以及时制止。”

\n江熙：“怎么说？”

\n鬼自逍：“因为圣君有治疗汤疮的药方，两年后他才放出来。”

\n江熙皱眉：“圣君为何这么做，眼睁睁看他的子民丧命，任他的国家病弊？”

\n鬼自逍：“他说，要让子民给月刹罗陪葬，因为这个药方是月刹罗研制出来的。月刹罗曾游历各地，在一个小村庄发现了汤疮病例，他当时就医好了，因为没有恶化成重疾，他以为不是什么大病，只简单记录了一下，没有上报于朝廷。”

\n江熙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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