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此时……想出恭……”
他脸上怔了怔,随即努力勉强出了一个深思熟虑后的笑容,“朕在此处等你。”
陶晴本以为季泽所说的别有意趣是曲水奇石,却不想竟是一大片开阔的平地,遍植木槿,花开正艳。
太阳刚沉下半个身子,火烧云正热闹地烈着,木槿花借着桔红的霞光,单薄的鲜艳便多了华丽的色调,单株的木槿就已经很漂亮了,如今连绵成片,仿佛是它们绚烂了那半边天。
陶晴定定地站在石台上,踮踮脚尖,想看到这片美景的尽头,却发现尽头便是从西天上流泻下来的彩云。
季泽在旁边跟着沉默,许久,才问:“可听过一句诗?”
这话跟“可见过一只蟑螂”有什么区别?成千上万里,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啊?陶晴忍着性子摇摇头。
“有女同车,颜如舜华。”他看着前方道,“‘舜华’便是这木槿。”
“好句。”陶晴发自内心地赞叹古人的审美。
季泽扭过头来,看着她,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,“有女同车,颜如舜华。”
陶晴终于回过味来,人家这是在赞美江漫晨的容貌呢!跟自己实在没什么关系,便装聋作哑地没回话,却从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将脸转过去,看着天边道:“朕却以为,颜如舜华不及有女同车……”
她脑筋绕了两绕,也没弄清楚这皇上到底要表达个什么意思,大约是“同行的人才重要,容颜倒是其次”,可他明明刚刚称赞了江漫晨的容貌,如今又冒出这样的结论来,只能说……帝王果然最擅翻手云覆手雨,她这样的普通人还是不要太当真的好。
晚风徐拂,花香便跟着荡漾过来,教人十分惬意,此时天色将暮未暮,西边的霞光也渐渐稀薄下去,浅浅的半弯月悬在东天上。季泽见她出神,便问她在想什么。
“在想曾有多少女子,于有幸和皇上一起目睹这接天美景后,对皇上情根深种痴心不悔……”
季泽面上立马挂满惆怅, “朕倒是希望如此,奈何……” 顿了顿,又道:“恐怕这世上的女子,多不喜木槿罢,爱妃呢?可还中意?”
眼见他一副“是花种不对,与我无关”的坦然,又听他这样问,陶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,好在温良躬身过来,请他们去用膳。
一天奔波下来,陶晴确实饿了,于是十分低调地埋头“细嚼慢咽”,可总觉得不太对味,抬头却发现其余的嫔妃虽然掩饰得极好,那婉转悱恻的小眼神却不时往季泽身上砸。
陶晴在心里长叹一声,收回目光,却一个不小心瞟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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