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微沉吟一番,没有正面回答萧瑟的问题,“我不是说了,若有朝一日,你出皇城,遁江湖,开一间客栈,我会来做你的账房先生。”
言下之意,我说了要来,不来,便是来不了,而不是我不来。
萧瑟单手支楞着头,眼睫一搭,阖上了,“我不知道……不然我一定会去救你。”
“你是主,我是仆,哪有你犯险救我的道理。”云楚话音刚落,就又开始纠结要不要让张小二给萧瑟沏壶菊花茶了。他有些为难的看着萧瑟,不明白为什么三年没见,萧瑟开始抗拒喝菊花茶了。
从还在皇城高墙内的时候,萧瑟就经常不高兴。云楚知道是因为自己不会说话,所以惹得萧瑟不高兴之后,往往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下人给他准备下火的东西。
是菊花茶太便宜了?
萧瑟不动声色的咬着牙梆子,他第一次见着有人能跟自己坐在一张桌上说「你是主,我是仆」这种话的。你说你要真明白自己的身份,就不要总是惹我生气多好。
他明白让云楚服软说些中听的话太难了,可认识这些年了,他又哪里是对待仆从一样对待云楚。
这么说起来,这云楚不仅是不谙人情世故,还有些眼瞎了。
萧老板回想起这么久以来被云楚气的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的经历,藏在狐裘里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,“既然你重伤在身,忌口太多,这几日就先喝白粥吧。”
云楚一点头,“这样也好。”
“……”正午了,客栈还是没有人来投宿,甚至连个人影也见不着。张小二一看坐在窗前没挪动过的账房先生,回头瞥见老板踱着缓慢的步子上楼去了。
他趁机凑到账房先生旁边,殷切的问,“云先生,冷不冷?要不要关上窗户?这融雪的天,冷气最是刺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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