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阿海的腹部,鲜血从少年人的口鼻里喷涌出来。
那时候阿海还有些迷茫,他想告诉云楚自己在厨房帮工的时候在饭里下了药,他可以帮云楚逃出去了。
就像好几年前,他把后厨的角落让给云楚躲避一样。
但是鲜血比声音先出口。
云楚呆站在原地,身后是绷成一线的铁链,面前的阿海踉跄两步朝他倒过来,他只是下意识的一抬手把人接住。
说不出话来,也哭不出来。
阿海抓着云楚的肩膀,他被可能是被刺穿了肺,疼的蜷缩着身子,说话的时候,声音痛苦又模糊,“好……好疼啊……”
“不疼,你闭上眼睛,很快就不疼了。”云楚红着眼眶,一手撑着阿海,一手握住了短刀的刀把,“很快就不疼了……”
他让阿海闭上眼睛,不知道阿海有没有照他的话做,但他自己确实是闭上眼了。
然后利落的手起刀落,怀里便没了痛苦挣扎的声音。
“还真有点意思,萧楚河那么惯着你,倒是把你养成了这样的性子。”
云楚知道这跟萧楚河没什么关系,是他自己本性丑恶。他离开萧楚河太久了,久到他回到了原本的性子。
又过了一年多,这次冬天来的时候,云楚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。
他被灌进去许多乱七八糟的药,多是服下去让人疼的受不住,五脏六腑都开始翻滚的汤药。偶尔神志不清的时候,云楚会想干脆死了算了。
他是怕疼的人,萧楚河教他疼了要说话,原话是「你不说出来,我怎么知道你疼了」,后面还有半句,被难得脸薄的六皇子殿下咽了下去。所以现在萧楚河不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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