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办案多年,有认识的心理医生,医生见了太多这种情况,和阮舒聊了许久,关上门和王沛安说:“通常人们在大脑受刺激后是会出现幻听幻觉,但我觉得阮小姐不属于这种,她很清醒,并非根本无法接受亲人的离去,相反她的验血报告有些异常。”
医生说一半留一半,王沛安哪里禁得住这种惊吓,好在医生很快指着报告单说:“根据你提供她吃安眠药的时间和剂量来看,这个时间了,她血液里不可能还有这么多药量成分,这说明阮小姐根本没有按遗嘱服药,她出现幻觉可能跟过量服药有关。”
过量服药。
自从港生出事,阮舒每晚都要借助安眠药才能入睡,但每次吃药都是他倒了水亲自看她服下,一次一粒,怎么会过量服药?也不对,他看着她是吃了一粒,没有看到她的时候,确实不知道她有没有偷偷服药,如果她突然一时想不开,一次吃下整瓶药……
王沛安吓出一身冷汗,后悔自己没有再细心一点,他甚至忘了跟医生道谢,急匆匆去找阮舒,见到人软软靠坐在沙发上,一颗心也跟着陷进去,他正要开口,便听到一句“对不起”,一瞬间千言万语如鲠在喉。
“王沛安,你是不是生气了?我又耽误你工作了,我是产生幻觉了对不对?港生根本没来找我,我就像剧里那样得了精神病。”
阮舒从来都不是这种小心翼翼的性格,可此时此刻,她双手并拢紧贴着双腿,带着不知所措的茫然,这样的阮舒看得王沛安眼眶一热,他俯下身,将温热的唇贴在她额头上,有些粗砺的手掌轻缓摩擦阮舒的脸:“你很健康,很正常。”他与她并排坐在一起,像平时一样闲聊,“我和我爷爷的感情特别深,他去世那年我刚考上大学,那晚我一个人守夜,无风无雨,凌晨一点半突然听到我爷爷在喊我,一声两声,声音慢慢远去,我当时真的一点也不害怕,自己跑到院里,借着路灯瞧见院门口种的一丛花摆了几下,然后一切又恢复平静。”
阮舒看着王沛安,清泪滴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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