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车窗边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光影,心脏仍在狂跳,唇上还残留着被他粗暴吻过的刺痛和灼热感,脑子里一片混乱,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强制性的同行。
顾淮宴已经彻底进入了工作状态。
他架上一副金丝边眼镜,遮住了眼底的汹涌暗流,打开周岩递过来的平板电脑,手指飞快地滑动着屏幕上的项目报告和事故现场传来的混乱照片,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。
周岩坐在副驾驶,语速平稳但内容紧迫地继续汇报:“伤亡情况更新了,确认无人死亡,但有七人重伤,十六人轻伤,重伤员已经送往最近的医院抢救,万幸的是,当时并非作业高峰期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顾淮宴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一片狼藉的坍塌现场,声音冰冷:“联系国内最好的涉外医疗团队,包机,立刻请他们赶赴越南,协助救治,不计成本,务必确保伤员得到最好的治疗。”
“已经联系了,正在走流程,但是顾总,现在最关键的是阮文雄部长那边,公关团队和法律团队尝试了所有常规渠道沟通,全部被他的秘书挡了回来,态度非常强硬,阮部长本人拒绝一切会面邀约。”
顾淮宴盯着平板屏幕上阮文雄的资料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,忽然冷声问:“这件事,背后有没有岳家的影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