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.攥枪口

帕比罗一愣。

\n他视线一转，瞧见她手中的动作，更是惊愕不已：“……晚宁？”

\n“等、等等，你先把枪放下！”程晚宁一急，连称呼也不喊了。

\n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怕？就算她胆子再大，也不可能对性命之忧视若无睹。

\n她现在的命脉，可全都掌握在程砚晞手里。

\n而这种胆大包天的行径，再一次刷新了程砚晞对她的认知。

\n他从来没见过有谁敢握枪口。

\n还是握他的枪口。

\n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？”

\n黑暗里的目光直直坠入眼底，夜色危险，一如他冷漠的嗓音。

\n程晚宁鼓起勇气，抬头对上他的视线：“我知道，但你不能杀他。”

\n“为什么？”

\n“他可是你的狙击手，你不能就这样让一个‘天才’陨灭。”

\n程砚晞当然不在乎什么天才不天才的，他只在乎对方是否能为自己所用。如果那个天才能帮到他什么，才有留下来的意义。

\n而程晚宁的这些话，就是为了提醒程砚晞。

\n“如果不能惋惜别人，就替自己想想。没有他，你会失去什么。”

\n她的语气称不上好，甚至有点不礼貌的说教意味，放在长辈耳里简直倒反天罡。

\n这个态度本该令人恼火，可程砚晞却觉得反而有点意思。

\n面对生命危险，毫不犹豫地挡在并不熟悉的人身前。

\n是该夸她勇敢呢，还是嘲笑她不自量力呢？

\n“表哥，你不让我一个人离开酒店，但没说不让我和别人一起出去。而且我听你的话没有逃跑，只是到街上买点东西吃，吃完就会自己回来。”说着，程晚宁悄悄用手扒开枪，十分缓慢地把它往外移。

\n殊不知，这点小动作全被程砚晞看得一清二楚。

\n他没有阻拦，而是直接收回枪，话锋一转地问道：“你跟帕比罗聊了什么？”

\n程晚宁正扒拉着，被枪口突然抽走的动作吓了一跳。回过神来，才想起应付他的问题。

\n她擦了擦额头因紧张流出的汗珠，心虚道：“呃……没什么。”

\n“哦，是吗？”程砚晞眉梢轻跃，审视的目光移到帕比罗身上。

\n没过一秒，被盯上的人就受不住压力，如实招供：“确实没什么，就是问了点关于你过去的事，但只有几句。”

\n他深知瞒不过程砚晞，而且这些内容也没什么特别的，不如直接坦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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