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一望无际的黑色原野上,血水蔓延成河。蜿蜒的红色液体铺成脚下的路,踩在僵硬的头颅上前行。
\n溅起的血液为圣洁的白裙染上花纹,焚烧理智的野性袒露,促使精神世界的崩坏。
\n玫瑰之所以艳丽,是因为有鲜血的浸染。
\n溺亡于尸海,冠以狂热之名。那些温热的触感是如此真切、如此令人渴望……
\n尸横遍野的黑色时代,无尽的白骨滋养曼陀罗花朵。未被流放的罪恶灵魂伴随着哭泣与哀嚎一同淹没,遗忘在某个无人光顾的角落。
\n红月嗤笑贪婪人类的悲剧,大雨清洗了谁的罪恶。
\n“你需要的从来不是空洞乏味的人生,太过耀眼的太阳只会刺伤你。”
\n夜幕降临,末路已至。
\n亡命之徒,彻夜狂欢。
\n……
\n当刀锋刺入心脏的一瞬间,程晚宁疲惫地睁开双眼。
\n不知是第多少次梦见这个情景,似乎是命中注定的暗示,想通过某种隐喻的方式传达给她。
\n梦中的黑暗画面与日常生活的温馨气氛截然相反,可她偏偏一次又一次陷入重蹈覆辙的幻境,在其中扮演相同的角色,上演类似的杀戮情节。
\n这或许称不上是个噩梦,因为程晚宁在梦中没有感到丝毫恐惧与不适。虽然场面极其血腥、残忍,但身为主人公的她却出乎意料地兴奋,仿佛在进行一件期盼已久的事。
\n俗世因果,皆有根据。
\n按理来说,如果没经历过类似的事,应该不会做如此浮夸的梦才对,可她又为什么会频繁地梦到那些事?
\n她不能过多回忆梦中的细节,否则大脑就会陷入万花筒般的眩晕。
\n高烧还未完全退去,程晚宁撑着床坐起,准备拿体温计再测一遍。
\n床头柜上立着一小瓶药盒,不是用来治疗感冒发烧的,而是用于安神。
\n这是爸爸之前留给她的药,因为程晚宁睡眠不好,他特地找医生开了促进睡眠的药物,叮嘱她每周一定要吃两粒。
\n纯白色的药瓶没有文字,只有她贴上去的标签。放置在床头,提醒自己按时服用。
\n药不算难吃,不掺水也能咽下去。程晚宁拧开瓶盖,塞了一粒到嘴里。
\n这时,门外忽然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地向卧室靠拢。
\n由于常年上课偷玩手机,程晚宁养成了极高的警觉性,甚至能根据脚步声判断来人的身份。
\n她手忙脚乱地盖上瓶盖,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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