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把将李妙掼到一旁,喝斥道,“自己肚皮不争气,外人挑拨两句你就当成了真!你丢得起这个脸,我袁家丢不起!”
李妙满心惶惑,闻言竟巴望袁士苍骂的是对的,巴望她没有被黄氏所害,她茫茫然去寻袁骁泱,目光撞上那道清朗身影,视野内已是一片模糊。
如果袁家真难堪如斯,她所谋所图,到头来又算什么?
李妙无声大哭。
袁骁泱瞥一眼紧紧扶着黄氏的袁士苍,温润目光转而落定李妙,弯身相扶,轻声问,“你不信我?”
李妙晦暗的泪眼一瞬乍亮,抓着袁骁泱的手,就像抓着救命稻草。
袁骁泱安抚一笑,视线掠过面色变幻各异的众人,最终落在李松面上,重复着同样的温和话语,“阿九,你不信我?”
李松无声闭了闭眼。
袁骁泱自嘲一笑,盯着李松缓缓睁开的赤红双目,“不论大夫人所说是真是假,我,不曾伤过你阿姐的身子,也从没害过你阿姐的命。”
这话禁不住推敲,细想却颇有些玩味。
李松垂眸。
李英歌也垂眸,他没伤过害过,他娘伤过害过。
高手总是最沉默的那一个。
果然袁骁泱这一开口,就完美压制厅内众生乱象,直指红心道,“事已至此,已非定北候府的家务事,也非淇河李氏一族的事。定北候是侯爵,袁家亦并非白身。无论是物证、人证,事情是黑是白该如何论断,且交由知府大人主持,我想不单是袁家,定北候府也愿对薄公堂,求一个真相大白,公正公平。”
要力挽狂澜的尽数翻盘,已是难如登天。
但只要揭过当下这一茬,过后总有应对的手段和法子,好转寰、削弱此事带来的影响。
流言蜚语,总有平息消散的一天。
不过是忍。
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。
定北候阴沉面色几不可察的一变,起身踱下上首,冷冷看向大夫人道,“袁大人所言甚是。是非黑白自有官府律法论断。乾王妃想做一言堂,老夫不敢从。老夫这大儿媳品性有污,不知乾王妃可敢将她当做人证,送进知府大牢待审?”
必须不敢啊!
李英歌轻笑摇头,“律法之外还有人情,何况大夫人身怀有孕。我要她进乾王府安置,随官府传唤,侯爷从不从,其实不太重要。”
知府大人不好直接巴结李英歌,小眼神一飘,知府夫人表示收到,殷切捧场道,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的老话,我今儿算是在侯爷身上见识到了。侯爷信不过一个人,难道还信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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