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微微亮,清渊把药包摊在窗下晾着,起来整理好昨日的药材,按时入学。
先生讲的依旧是炼髓,只把话说得更朴正:「髓为JiNg库,脊为行路。先养、次导、後守。养者,避寒Sh,夜间温覆腰脊;导者,以cHa0息细牵任督;守者,守住一口平息,莫求速境。」言罢,领众人练三式:听cHa0桩,两足如桩、意随脊息;守渡桩,抱掌丹田、心如止水;踏沙步,步随息行、轻踩不陷。厅内只余衣缝细响。清渊站在桩中,腰背微暖,脊里那条极细的温线,像远水,来了又退。
放学,他往港上去。今日船都候在外口,仓房清闲,把头摆手道无事,他便早早折返。
小院半掩,yAn光沿门槛斜斜落进来。祖父李牧舟坐在椅上晒暖,膝上摊着旧抄本,封面被盐霜咬得发白。清衡在案边,木槌细敲骨料,声如细雨。
「怎麽这麽早?」清衡抬眼。
「港上没活。」清渊放下药包,替祖父斟了盏温水,把学堂所学细细说过。
「讲得正。」李牧舟笑,「髓清,气路自直。把它当冲沙小渠,勤勤缓缓去刷,莫图一日成河。」他把膝上抄本翻开,指尖轻点首页,「你上回问家里那套——我年少在星辰海外一处小秘境里得来,专为筑根,名《星澜筑气录》。不花巧,慢工细活,把气一寸寸筑实。」
清渊靠近些,忍不住问:「哥,我快要炼髓了……练气,到底是什麽样?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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