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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莱尔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三次。她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,手指在桌布上无意识地画圈。
"是吗?我尝不出来。"她突然冷笑,"就像我不知道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。"
乔的刀叉停在半空:"加班。我说过了。"
"警局值班表上没你的名字。"克莱尔的声音开始发抖,"我查过了。"
迈克屏住呼x1。母亲什么时候去查的警局记录?
"临时替班。"乔放下餐具,灰蓝sE眼睛直视妻子,"克莱尔,你最近JiNg神压力太大了。要不要考虑休假?"
"休假?"克莱尔猛地站起来,酒杯被打翻,红酒在白sE桌布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,"好让你和那个小贱人——"
"够了!"乔一掌拍在桌上,震得餐具哗啦作响,"温旎已经搬出去半年了!你到底还要纠缠多久?"
迈克注意到父亲的手在微微发抖——不是出于愤怒,而是某种更复杂的情绪。
"我去睡了。"克莱尔突然平静下来,摇摇晃晃地离开餐厅。
深夜,迈克被争吵声惊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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