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铁证如山的事实,就是寄明信片的时候,她和隋恕重新开始通信。她那么好那么善良,他撒撒娇、掉两滴眼泪都能把她哄骗上床,隋恕肯定也是用同样的招数,或者更加险恶、更加卑鄙,哄着她暂时跟他虚与委蛇,暂时做他女朋友。
等到隋恕本人一来,替代品就没有作用了,就会被丢掉,像丢垃圾一样。
即便他现在发现了这场阴谋,将隋恕的真面目告诉她,又有什么作用呢?
对面二人谈笑风生的画面是最锋利的弯刀,将往日亲密的鳞片一刀一刀剜下。
简祈得到一个残忍的现实,虽然他早已不在她的身体里,早已来到她的身边,可以陪伴她拥抱她,但是他和隋恕仍然是不同的,他永远永远——也比不上隋恕……
他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,理解不了他们的话题。纵使有book的辅助,其中的悲怆与感伤也无法使他真正感同身受。
他在意她的笑与泪,却不懂背后的复杂文化。他不明白生活在不同地方的人为什么要互相歧视,不明白人类为什么吃饱了还要捕食同类当作工具。不明白复杂的家庭关系、苦乐交织的故土情结,在海底的时候,他也从没见过有哪种鱼会用同族的幼崽当作砝码以求猎杀同族上位。
一切的一切像极了置身港口街机厅的时候,陌生的人类青少年,散发着陌生而恶毒的种族仇恨。即便同为人类,不同人种之间都有那样多的文化隔离,何况他与简韶之间还隔着物种的差距。
他永远比不上隋恕,甚至比不上最普通的人类雄性。
他什么都不是。
急促暴躁的咆哮低低徘徊在喉咙根部,不安的因子蛰伏在巨大的恐惧中。这是基因中最原始的雄性恐惧,为了抢夺雌性的交配权和占有权,恨不得猎杀一切潜在的竞争者。
他的上肢肌慢慢地绷紧,鼓起弓箭状的弧度。耳朵竖成尖锐的形状,警惕地贴向耳廓后颈部。
雄性本能不断催促着他撕裂眼前的男人,只需要弓身射出、击穿耳膜,短暂的眩晕就会让男人一时失去反抗的能力。然后一拳击穿颞骨下的脑膜动脉,令对方在缺氧的窒息中感受着他用锋利的牙齿撕开他的胸腔。
他会吃掉隋恕——在她的面前。她只能选他,即便他什么都不明白,什么都理解不了。
汽车驶过,泥水四溅。
炸开的泥泞甩出无数的斑点,视网膜慢放的成像,最正中是完全静止的,被男人触碰的手臂——
大脑一片空白,所有的章法都化为零点。
身体反应过来前,拳风便破开潮闷的空气冲了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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