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祈在掉眼泪。
翟毅哭笑不得,恨不得拍小祈的脑袋:“男子汉大丈夫,流汗不流泪!”
“可是我想我姐姐。”小胶体黏着在天花板上的身体一耸一耸地起伏着,哭的更伤心了。
ken见怪不怪地撑伞,隔绝他的泪雨倾盆,又熟练地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拭脸颊。
“男儿有泪不轻弹。”翟毅语重心长地教导。
“为什么男人不能掉眼泪?”
简祈觉得人类就是这么莫名其妙。如果他伤心的话就会流泪,开心的话就会一直笑。想简韶的时候就要立马到她的身边去,讨厌谁的话也要咕叽咕叽地咬耳朵告状。
可是人类的文化不是这样的,忌妒忌怒、戒骄戒躁,为人要讲反话,对谁都要克制情感。
“你们真奇怪。”简祈经常这样子对ken说。
在这群人中,除了经常被他甩飞的庄纬外,ken跟他最熟。
ken将他保释,一路带回平城。不过简祈私心里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原因,那就是ken跟简韶不熟,不属于潜在情敌的范畴。
ken说:“我以前也不懂,后来就学会了。”
“费力气学一些让自己不舒服的东西,这就是人类意义中的成长吗?”简祈问。
“是的,”ken总是耐心地回答他每一个问题,“并不只是为了守拙、抱朴,更是为了在拥有的时候保持谦和,在失去的时候保持宽容,这是生而为人真正的美德。”
简祈较真:“可是你们做的事情一点都不谦和。”
“哈……或许是这样吧?你活了太久太久,能够对漫长的生命感到厌烦。可是人类的寿命很短暂,违背自保的天性都要做的事情……那是我们真正认同的东西。”
简祈偏脑袋,水润润的眼瞳在灯下泛着亮泽的光晕。他是强大的物种,拥有满溢而出的生命力,以至于他可以肆意地挥霍自己永不会受伤的身体、永远美丽的面孔、永远丰沛的感官膜。
美丽、强大又天真,他注定是一个自由的孩子。ken每次凝视他的脸庞都会想,谁会真正地讨厌他呢?
“我不明白。”简祈轻声说。
ken回忆:“在我小的时候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像你一样自信、骄傲,但是你真诚又坦荡,我不如你。因为那个时候我爸是小工厂主,我有最新的球鞋,是孩子王。我看不起所有买不起球鞋的人,觉得他们是穷鬼、土鳖、没见识的东西。”
简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。
“第一次去美国读书,回来的暑假,我爸的生意已经做到了芯片行业。那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