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自战略国家的留学生用蹙脚的国文冷不丁地冒出一句:为什么报道中的经济实力稳步增长,我们学生的就业率却稳步后退呢?
猝不及防的变故,使得现场所有人大脑宕机。导播立即启动紧急预案,转镜头、切声轨,保镖全部紧张起来,就等一声令下将其拖走。
炮珠似的话语还在向外说着。他问:为什么这里明明是法制国家,却有的是单位敢在法制沃土上不遵守法律?为什么您如此热爱青年人,您的内阁却从没出台过任何真正解决学生问题的措施?他遗憾地说,我不明白,究竟是谁在说谎。
死一般的缄默中,隋正勋迎上男孩湛蓝而明净的眼珠,他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学生们难以遏制的惊恐与无法启齿的期盼。油锅里溅起的热油,稍有不慎就会烫伤。
在这一瞬间,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东西。在漫长而艰辛的政治生涯中,这并不是第一次有人当众对他发难。刚从地方调回来在团组织工作时,数次有人当众在小会上拍着桌子让他滚出太子党的地盘。那个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,可是如今对上孩子们的眼睛,他却只觉得抱歉。
在这样一场经过无数次筛选、审查、排练、安检的现场活动中,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敏感身份的留学生,其背后推手的力量可想而知。这也再次印证了一个道理,他的内阁是中南海的内阁,不是尹国春的内阁,更不是其他省市的内阁。
国家终会在历史的高低起伏里迎来光辉岁月,而年轻人最好的青春错过就再不会重来。可是他不仅无法为他们做什么,甚至无法解释,无法讲真话。只能说一些不疼不痒的圆和场面的话,告诉他发展的初期阶段会出现很多问题,只要总体的方向是稳步前进的,一切都会有转机和希望,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奋进与等待。
庄纬在邮件中接着写道:“果不其然,这件事被拿去大做文章,尽管秘书办去做公关,但是外媒早已大肆登出‘三问中堂’这样的大字报……”
隋恕滑动鼠标,面色阴晦。
这样的事情很容易让他联想到三十年前的学生暴动,亦或是再早一些、再早一些……追溯到小矛盾刘水白的父亲垮台的时候,这便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了。
人在捕鸟的时候,总喜欢给鸟一些甜头,用小棍撑起一个竹篮,撒上一把鸟食,等野鸟钻进去后一拉活扣,谁也跑不了。先煽动起改革的热情,让你在前面干,搞的矛盾不断激化,不借助合力就无法收拾。再伺机制造混乱,突然跳出来批评你的工作是错误的,引导年轻人对你的仇恨。重返平城,等待隋正勋的估计就是人民的审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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