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。
我听后,沉默了片刻,忽然问道:“你是何时出发的?”
姬小萌道:“十日前就出发了,桓哥哥说,皇帝要去无花谷求医,怕爹爹为难你们,便让我来当个和事佬。”
我虽瞧不见自己的脸,但我知自己的脸色已开始变得难看,因为姬小萌的双目中露出了不解和畏惧之情。
她关切道:“怎么了?忽然变得凶巴巴的。”
我平静道:“没什么。”
“只是发觉又被人给算计了。”
我原以为此话也能说得平静,岂知一开口,便携了切齿之音。
她奇道:“这世上还有人敢算计崔灵?这不是自己作死,找不痛快吗?”
我微笑道:“你说的没错,那就是一个极爱作死之人。”
姬小萌似被我的语气和神情给吓着,不敢应答,静悄悄地走了,徒留我站在原地,细品和风。
风能带来凉意,带来芳香,也能带来思绪。
黑市那日,我犯了一个错。
我以为爹掌控了一切,到最后才发觉掌控一切的人原来是他。
而如今,我又犯了同样一个错。
我忘了如今大权在谁的手上,更忘了写“清北派”三个大字的人不姓崔,而是姓楚。
只有他才喜欢患难见真情这种桥段,只有他才编得出这般莫名其妙的狗血大戏,也只有他才请得起这群人来演这出戏。
因为天下都是他的。
郭师兄寻到我时,亦被我的神情给吓住,愣了片刻,才道:“师叔有事找你。”
我问道:“他在何处?”
“思静崖。”
思静崖是我在清北派修行时,最爱去的一个地方。除了被罚来此地面壁思过的弟子,在崖上很难能见到旁的人。
无人的崖总是很静,很静的地方总是利于武道修行。
我以往常常盘坐在崖边的一块如盘圆石上,或是修行,或是沉思。
今日我没有盘坐,而是直立。
直立在师父的身旁。
师父站在思静崖边,右手持着一把无剑鞘的剑,剑身寻常,不锋利也不耀眼。
就如同我的一剑一般,瞧着极为平平无奇。
但我一眼便认出了这把不起眼的剑,因为我在石室中见过它,所以我知这把平常不过的剑便是传闻中的灵剑。
师父见我来后,把手中的灵剑递给了我,道:“你们既然取出了它,就该把它带走。”
我接过了灵剑,将其举到了眼前,凝视了许久,思绪纷纷。
皇帝的这个局应是在他提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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