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,现在,所谓的棋盘似乎并非完全由她掌控。桑玥越来越复杂,又越来越简单,复杂的是她的力量和思想,简单的是她的言辞和行径。她毫不避讳地道出即将实施的计划,可悲的是,她欲信,又不敢信。
一个头两个大,哪里有心情吃东西?
她摆了摆手:“给苍鹤送去吧。”
“是!”毕如心盖上食盒,转身欲往密室走去。
冷芸的鼻尖一动,道:“有酒?”
“是一壶桂花酿。”
“把酒留下。”
“是!”
毕如心取出酒瓶放在桌上,自己则提着食盒去往了密室。
冷芸心情郁结,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云傲的脸和朴清然的脸,亦或是多年前她自己的脸。
思念、不甘、嫉妒、懊恼、情欲……心有千千结,结结为他绕。
她拿起酒壶,甚至没用酒杯,仰头,就是一大口,火辣辣的香甜,含了一丝桂花蜜,稍了一分痴情苦。被灼得发烫疼痛的,除了喉咙,还有那颗千疮百孔的心。
红颜未老恩先断,斜倚熏笼坐到明。
她咬咬牙:“云傲,你好狠心!”
再仰头,那泛着银光的清亮酒水顺着她颤抖的唇角缓缓滑落,冰凉而微烈的矛盾触感,徐徐刺激着她娇嫩的肌肤,奇怪,她又没有用眼睛喝酒,怎么上面也溢出了那么多湿湿的东西?
她抹去不该有的眼泪:“海誓山盟总是赊,你爱的,就是一副完美的躯壳!”
晃了晃酒壶,最后一滴,稳妥地落进她酒香四溢的芳唇中,她笑得肩膀都在颤抖,这酒似乎太烈了,把她心底的情绪无限放大,那种不甘,像炼狱冥火,烧得她的心“咝咝”作响,隐隐作痛。
她气得一把掀翻了桌子,还是觉得不够,又踉踉跄跄地来到梳妆台前,双臂一挥,拂落了一地珠宝首饰,金辉银光、珠白玉润,在烛火的映射下璀璨潋滟,耀目得几近讽刺。
朝阳宫的每一人、每一物、每一花、每一草都是完美的,当一个人只能通过完美的环境来弥补内心的缺憾时,她其实已经失去自我了。
珠钗和锦盒砸落地板的声响似近似远,冷芸听得不太真切。
可她还是难受!
难受得一塌糊涂!
她拔掉头上的发簪,脱了鞋子,对准自己的玉足狠狠地刺了下去,痛!她却笑了:“你说,再没谁的足,能踩出更飘渺的舞步……”
又对着自己的手臂毫不留情地一划,血光四射,她笑得眼泪直冒:“你说,再没谁的手,能奏出更悠扬的仙乐……”
再卷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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