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阴沉,只冷冷道:“知道了,为娘自有主意,你先下去吧。”
柳氏生怕自己被婆婆继续骂,忙也站起来低眉顺眼的说道:“儿媳这便服侍老爷回房。”
陈老夫人自有心事,也没心思再拿柳氏出气,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柳氏便赶紧跟着丈夫退了出去。
回到了二房的欣泰院中,柳氏方觉得自己有了底气,随季重慎走入上房之后,便拉长了脸抱怨起来:“母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一回来便劈头盖脸的将我一通责骂,天可怜见的,我每日做小服底的服侍母亲,不敢说功劳,总有几份苦劳吧,竟只落得这般田地,想想真是让人灰心……”
季重慎心里本就有些烦闷,一路之上只是想心事也没说话,在路上之时柳氏还安分,并没有一句抱怨,不成想一回到自己的房中便抱怨个不停,季重慎心中着恼,只大喝一声:“好了,母亲是长辈,说你几句算什么,这都受不住你还有什么用!还不与我住口。”
说罢,季重慎一把推开正给自己解腰带的柳氏,怒哼一声大步走出房门,柳氏追到门口一看,只见季重慎出门直往东走,不由气的脸都变了形,死死的扯着手中的湖蓝丝帕,好好一方丝帕被她“哧啦”一声撕作两半,纵是如此也难解柳氏心中之气,立在门口不知骂了多少声“贱货”“臊蹄子”之类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