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反而朝沈琉璃笑了一下。
那笑潋滟风华,似带着三分温和,三分清雅,四分柔情蜜意。
沈琉璃蹙眉,扭过头不看他。
傅之曜挥手:“带阿璃姑娘下去休息。”
一名奴仆爬起来,躬身走到沈琉璃跟前:“姑娘,这边请。”
沈琉璃没动,抬眸看着陈冰河。
陈冰河哄着她:“别怕,你先去厢房。”
沈琉璃点头,一步三回头地看陈冰河,眼眸余光却暗暗掠向傅之曜,大表哥同她这位‘夫君’竟是认识,那么陈冰河也会骗她吗?
不会的。
陈冰河看着不靠谱,可做的事却很靠谱,一路照顾她,宁愿自己冻着也要将衣服让与她,每次都说自己没钱,嫌弃这个贵那个贵,一副抠门不情愿的样子,可他大部分的银子都是花在了自己身上,并没亏待她。
而且,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。
直到沈琉璃的身影消失在游廊拐角时,傅之曜的脸色彻底阴冷下来,沉声问陈冰河:“是天香楼的人将她脑袋砸伤了,才导致的失忆?”
傅之曜知道沈琉璃被人救走了,却没想到救走她的人竟是陈冰河。
他曾经还是太子时,儿时的玩伴。
陈冰河打开酒壶,仰头喝了一口道:“是。”
除此,再无他话。
傅之曜冷睨了一眼陈冰河,随即挥退随从,两人去了隔壁空屋,傅之曜坐着,陈冰河站着。
“坐下说。”傅之曜指了指对面的位置,拧眉道。
陈冰河抱着酒壶倚在门上:“不敢!你是君,我是民,哪儿敢与您同坐一桌?”
傅之曜唇角冷冷一扯,直接切入正题:“你如何同她说的?”
当知道沈琉璃失忆的那一刻,他并不敢询问太多,怕自己说的与陈冰河所说不符。
陈冰河深深地看了一眼傅之曜,面上的犹疑之色一闪而过,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张沈琉璃的通缉画像,展开:“我将她带到东陵,带到你跟前,赏银万两可作数?”
傅之曜挑唇:“自然!”
“这做了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,倒是痛快,可我想要的不只这一万两白银。”语罢,陈冰河竖起两根手指,“两万两白银,我便如实相告皇上想知道的内情,她现在可不是萧国承恩侯府的沈大小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