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昨晚上瞧见那水灵灵的黄瓜,我非但不想吃,还觉得一阵恶心,倒是吃了些辣的才能压下去……可是……”
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,眼泪都浮了上来,“可是昨天见了红,我是不是,保不住这个孩子了……”
花末儿比应小檀年纪还小上几岁,岂能明白个中原因,除了与应小檀大眼瞪小眼地发着慌,也别无他法。
良久,花末儿才试探地问道:“主子想这么多也是没用,何不先请郎中来瞧瞧?”
“不行!”应小檀咬牙,“要是请了郎中,侧妃立刻就能得了消息,如今府里的对牌还都在她手上,她能在红珊瑚上动手脚,焉知不会把手伸到多宝阁来?”
“那王爷呢?再不济,咱们就跟王爷说一声,叫他想想办法嘛。”
应小檀还是摇头,“王爷从不管后院里的事,告诉他,最后还是要落到侧妃手里去……”
花末儿愣了愣,为了防着侧妃,郎中不能请,王爷不能说……还剩下谁能依靠呢?
“要不然……”
大妃两个字,花末儿还没出,应小檀便直截了当地拒绝了,“嫡子未生,大妃怎么可能毫无顾忌地帮我?”
事到如今,应小檀才发现,她在府中还是那个孤立无援的人。
没有可以完全托付的依靠,更没有可以完全信赖的人。
赫连恪不能,那是她的夫主,主的意义远大于夫。
大妃侧妃各怀目的,都与她无法谋和。
她之所以能走到现在,平平安安,只是因为她自己。
从今往后,大抵也只有她自己。
“花末儿,我的事,你不要与任何人提起。”应小檀咬了咬牙,竟生生挤出了一个笑容,“咱们再等一等,看看我下个月的月事……还来不来。”
深吸一口气,应小檀攥紧的拳头,久久不曾放开。
·
三月初,四王的生辰如约而至。
赫连恪一早就与大妃出了王府,自然,也带上了应小檀“承让”出来的玉臂搁与象牙笔架。
零七八碎的玩意儿自然还有,只是算不得大头,不必由赫连恪亲自交到四王手上。
府中,因为男女主人都不在,气氛显得格外宁静。
应小檀这几日十分小心,等闲不出来逛游,赫连恪不在,她索性命花末儿把房门一关,独自在多宝阁里与花末儿和天绮读书绣花。
女人家,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多了去。
深居王府,应小檀更是渐渐谙悟此道。
因而,倒也不觉得有多无趣。
只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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