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客人开放,仅在官商巨贾宴请贵客所用。翡阁有一处探出楼层的半圆形露台,举头看得见朗朗月空,埋首又望得见南丰城的三千繁华。
不过因为涂煜包下了整座芳鲜楼,不仅派人严密把守住这一段路的收尾,又在上齐后,屏退了芳鲜楼所有服侍的下人,故今夜只余绝美的夜空,并不能见到熙攘的街景。
谭蜜躲在芳鲜楼门口的柱子后面。在她头上方即是翡阁那处别致的露台。夜很静,甚至没有一丝风声,她能够清晰地捕捉到二楼司徒萱和涂煜的说话声。确切地说,是司徒萱一直在说,而涂煜多半沉默,或者仅仅给予一些“嗯”、“哦”地回应。
饶是如此,司徒萱说得依然很开心。谭蜜听见她说得是自己童年趣事,然后又从童年趣事说到自己的家人,自己生活的洛州,最后竟又说到洛州每年春节时别开生面的热闹庙会……
约莫过了一炷香功夫,司徒萱终于停了下来,“涂煜,轮到你了,你也说说你的事情。”
“我?我没什么可说的。”他的声音有点飘又有点沉,“我这人很简单,时间长了,你就觉得枯燥。”
“枯燥?”司徒萱笑了笑,“我看你对那个谭蜜总是有说有笑的,该不会你的枯燥只是针对我吧?”
涂煜默然片刻,努力让眼里的光线柔软,望着她道:“你别多想,适才答应你的事……我会做到。”
“涂煜,我希望你永远记住今日对我的承诺。你后日就要去向我爹提亲了,在此之前,我希望你送她走。”司徒萱眼里光线明暗不定,默了片刻,掀唇道:“我不反对以后你纳妾,但不能是那个谭蜜!”
男人为了情^欲有女人,她可以不计较,但她却害怕他将一个妥善收藏在心里的女人留在身边,故她才这么坚持要让谭蜜离开。
——
这个季节,纵然全身湿透,也本不该觉得冷。
可是,听完司徒萱的一番话,谭蜜却觉得从皮肤到骨头都是冷的。她头发已经干掉了一小半,外层衣服干掉了大半,内里的衣服却还未曾干透,正湿哒哒地黏在她身上,好像一层紧紧束缚着她的蛇皮,缠得她仿佛快要窒息。
她很想现下有个人跳出来告诉她,司徒萱只是在胡说八道,涂煜并没有向她承诺过什么,也不会送自己走,可是涂煜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她大失所望……
“我承认事到如今,我还是喜欢她。但你放心,我涂煜是做大事的人,不会为了儿女私情看不清形势。况且,”涂煜轻笑了声,笑声苦涩而嘲讽,“你样样都不比她差,难道你还怕日后不能在涂煜心里占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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