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出门之后,又叫荔枝拿过青竹丝编的小笸箩来,给沈云飞做鞋面。
一做就做到起了更,也不见清如回来,虽然清如说了不用等她,蕊心却总有种预感,清如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她,仿佛今天晚上就会发生点儿什么似的。
谯楼上敲罢了二更,蕊心就有些坐不住了,带上荔枝就往子昀住的近水楼走去。毕竟是这个时候了,她孤身一人去谢子昀住的地方多有不便,蕊心就没走前门,而是敲开后面小门,恰好守着小门的是子昀的小厮兴儿,兴儿平日在府里多承荔枝的照应,开门见是荔枝扶着三姑娘来了,忙笑道:“三姑娘您里边儿请_荔枝姐姐,小心脚底下点……”
蕊心摆了摆手,示意他小点儿声,就悄悄地带着荔枝走到近水楼的后门去了,谢子昀的卧房临着后院,蕊心离得近了就听到了,卧房里有两个女人在争吵。
“三弟哪里对不起你,你要这样害他?现在他生死未卜,你高兴了吧!”是清如的声音。
“他是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,要怪就怪他那个会勾引爷们儿的姨娘,害了我一辈子!活该她儿子来抵债!”是秦氏是声音啊!沙哑中透着狠戾,与她平日畏畏缩缩地作派简直判若两人。
清如匪夷所思,“你嫁过来不到半个月,月姨娘就殁了,你们连面都没见过,她怎么害你了?”两个女人的淡影,映在烟白的绡纱上,都是那样纤瘦细弱,如一吹即断的芦苇。
秦氏恨恨不减,“月姨娘是死得早,可是这些年来,她这个死人比活人还厉害!我守了那么多年空房,好不容易有了莹心,原以为他的心能收回来一点儿,没想到他还是那副样子,比戏文里的痴情公子还要痴情,他要真那么想那个女人,为什么不殉情?我宁可光明正大的守寡,也比这样守活寡的好!”
清如也怒了,指着秦氏道:“你这样恨三叔,为什么不敢去找他算账?你用这些龌龊手段坏三弟的名声,你……”
秦氏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,使蕊心脊背发寒,“是我要坏他的名声吗?是他自己不要脸,放着公主不娶,只想勾引寡嫂,跟他爹一样的不要脸!”
清如忽然扬起手来,打了秦氏一巴掌,只听清脆的一声,有人在后面拖住了秦氏,秦氏还不了手,只能在那里轮番儿地咒骂三老爷,子昀的姨娘,子昀还有清如。
蕊心觉得三观都要被颠覆了!她一直以为,秦氏和清如是因为同命相怜才互相接近交好,现在想想,一直都是秦氏这个长辈在往净植居里扎,可能就是想探究清如和子昀那些扯不断理还乱的情丝,一个被丈夫冷落心理几近变态的女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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