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,臣,臣告退。
秦相叹气,乔老将军,稍候一步。臣也欲致仕,还望陛下恩准。
不同于乔老将军一声不吭丢个大新闻出来,秦相的致仕是早有预料,也早早上了奏折,和季琛多番商量过,风声也早就放了出去,只等着正式的下旨,在朝堂上走一遍流程。
秦相得了加封,也算是善始善终。
那朕送国公和秦相一路。季琛镇定道,说完,他侧头,低声对着周围的一个小太监交代了一句话。
秦相一惊,陛下,万万不可。
乔老将军:
他一时哑然失言,就在这片刻的功夫,季琛已经从台阶上走下来,习惯性无视这份反对,走吧。
所有的话都憋回了肚子里,乔老将军、秦相跟着季琛一路穿过宽敞的宫道,文武百官默默跟在他们身后,按上朝的列次排列妥当,为两位老臣送行。
冬日的朝阳拉长了众人的身影,也驱散了体内的冰寒,乔老将军慢悠悠走了一路,只觉这宫道太短,也太长。
虽说是陛下相送,但也不至于真的送到宫门口,等到了朝臣停放马车的地方,秦相苦笑,陛下,实在是可以了。
季琛颔首,低声对着乔老将军道:靖国公不妨早些归家,有人正在等着。
四驾马车、宫廷侍卫守在侧边、依仗开道,短短的时间,季琛已经叫人安排好了最好的待遇,送两位老臣回家。
乔老将军面色复杂,等上了马车,还不忘揭开马车的帘幔,朝着外看向遥遥站立的君王,感慨道:我生君未生,君生我已老。
这一辈子有这么一出,也算是值了。
虽然前两任皇帝不怎么样,但皇室好歹是歹竹出好笋,可惜等到陛下登基,他也老了,年轻时候的心愿终究是无法达成了。
乔老将军刚擦拭完眼角的一滴眼泪,就见秦相一脸古怪看着他,不由恼羞成怒,老夫感动一下不行?陛下他宅心仁厚,老夫也对此感念不已。
秦相面色复杂,乔老将军,现在该叫您靖国公了,您可千万记住了,这诗是写给情侣的,不是这么用的。
当着他的面也就罢了,可千万别当着外人感慨一句。
不然外人听见了,本朝官阶最高的国公居然连这句诗都没读明白,还以为满朝文武都是这个水准。
乔老将军:
别以为他致仕了,就拿不动刀了。
两人一路争执几句,乔老将军走的时候还不忘冷哼一声,心想文武果然是冤家,文官就没几个好的。
等他走进府邸,才听见一声轻柔的呼唤,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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