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里的“耶耶”。
李曜见其哭得伤心,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,只好用手轻抚他的背部,小声劝道:“燕然,令尊……已然走了,节哀顺变。”
王笉的背猛然一僵,然后悄悄挪开身体,用哭红的眼睛看着李曜:“正阳兄……那贼子,可死透了么?”
李曜一怔,回头看了冯霸的尸体一眼,只见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,憨娃儿早把那铁棍抽了出来,正憨憨地看着自己,又犹犹豫豫地看了看已经逃跑了一段距离的潞州溃兵。
李曜对王笉点了点头,沉声道:“死是必然死透了,死得不能再死……”
王笉点了点头,居然收了哭声,只是还有些哽咽,说道:“家……先父方才曾不许我伤人,只是这贼子委实……我不愿违逆父命,劳请正阳兄为我在这贼子身上刺上一刀,以示大仇得报,感激不尽。”她说着,深深地俯下身子磕了个头。
李曜忙让开身子,不敢受他全礼,口中道:“燕然何须如此?我亦恨他入骨,此事正欲为之!”说着,便操起冯霸那把横刀,走到他的尸体面前,学着某游戏里屌b无比的动作,双手高举横刀,却最终单手刺下,直接用刀将冯霸的尸身钉死在地上。
憨娃儿愣愣地在旁边看着,忽然支吾了一下:“郎君,他,他可是俺杀的……”
李曜又好气又好笑,瞪了他一眼:“我难道会抹杀你的功劳么?放心好了,有肉给你!”
憨娃儿一听肉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,心中大喜,忽然想起跑掉了剩下的人不禁急道:“哎呀郎君,那些贼老鼠都跑啦!那个李将军伤得不轻,只怕要糟。”
李曜看了看那些潞州残兵逃跑的方向,冷笑一声:“他们正是再去投李将军的,李将军安全得不得了。”
憨娃儿一愣,似乎有些想不明白,刚才还打生打死的,怎么这么快又转头他去了。
李曜却不解释,只是问:“卢三何在?”
憨娃儿先摇了摇头,又似乎忽然想了起来,急忙道:“啊,他清点伤员去了。”
王笉站起身来,朝李曜深深一礼:“正阳兄,先父身故,须得早日入棺,回转太原安葬,不知正阳兄可否将行程告之,小弟也好做些安排。”
李曜想了想,道:“今日要走已是不可能,明日我等早些启程前往潞州,尽快交卸差事,而后我便让家丁大队先回代州,我则留几个随从,送你去太原,你看如何?”
王笉点点头,又是拱手一礼:“如此多谢,请恕小弟心中悲苦,此时实不愿多言……”
李曜忙道:“燕然兄弟但请自便,令尊遗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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