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天子胸襟,果然不是前朝可比。”
旁边王笉看了看山色春光,也觉欣喜,将连日来的悲切紧张都似乎冲刷去了一些,不禁拍手道:“如此山色大好,正阳兄何不赋诗一首以歌之?”
唐人好诗,原本不必解释。席间饮酒之时,主人若是开怀,便会诗而歌之,客人也须随着主人诗性以诗和之,因此唐代文人之间多有诗作,只是那些不甚出名的作品,没法流传下来而已。想要在唐朝混日子,光凭自己熟读唐诗三百首,那是肯定不够用的。
李曜干咳一声,道:“这个……某与诗文一道,实在是有些不堪……”
王笉笑道:“正阳兄何必谦逊?我大唐子民,便是乡下学子也能随口而诗,我观正阳兄清正高义,颇有古君子贤者之风,如何做不得诗?憨哥儿,你说句公道话,你家郎君可是大才?”
憨娃儿哪知道其中门道,只听见王笉问“你家郎君是否大才?”当下毫不迟疑:“俺认识的人都说,俺们郎君乃是天予之才,这个……想来自然是大才了。”
王笉便笑吟吟地看着李曜。
李曜被逼得无法,只好苦笑道:“某实在是……好吧,就勉为其难,随便念将几句,不过某不甚懂得歌法,便不唱了,可好?”
王笉笑道:“好说,好说,不唱便不唱罢。”
李曜沉吟片刻,吟道:“土花岁岁蚀残碑,龙卧疑来半信疑。寂寞山阿还甲账,荧煌灯火是春祠。空庭有影松留鹤,落人无人风满旗。唐魏兴亡一径里,翠微双阙草迷离。”
王笉听罢,拍手赞道:“正阳兄果然大才!只是既然作得如此好诗,怎还那般推辞?”
李曜忙道:“可莫夸赞,某平日的确少有诗歌,随口一作,当不得细品。”
他说完这话之后微微一顿,立即转换话题,道:“燕然,此番某等行程只怕须得略作变更。我意此番北上,先经乱柳,再过石会关,送你到晋阳,而后某便要连夜兼程赶回代州,向家严禀报此行种种意外……你也知道,这次南下,某家仆脚夫损伤不小,遗体既然俱已找到,这等春暖时节,总须早日赶回安葬处置,后续事宜也颇为繁复,因此不宜耽搁,只恐无法参加王公驾鹤大礼,还望贤弟勿怪,某心中实在也是愧疚得很。”
王笉忙道:“正阳兄切勿如此,此番已然得了兄长许多照顾,如何还敢怪罪兄长?若非兄长高义,就连先父遗体也只怕……唉,只是原本某还打算请兄长在家中小住,一尽地主之谊,这一来却是不成的了……只盼兄长归宅处置完毕后,尚记小弟一番恳切,来日大驾光临,使小弟可以略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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