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,便是那一方平靖。如此种种,皆可归为一类。”
王笉颌首道:“这个倒是有理。”
李曜心道:“有理个屁,侠以武乱禁,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,这种事情唯有在制度上解决,才是最终解决。不过我心里的真实想法,告诉你们却是不行的,太先进的思想,只怕你们一时也接受不了……”
王笉接着问:“那杀有所虑又是何意?”
李曜答道:“杀有所虑,便是我说憨娃儿之意了。仍然拿前面那个假设来说,那恶霸可恶不可恶?自然是可恶的,然则若我只是一个几岁的孩童,根本没有能力杀他,难道还要在他面前冲出来说‘你这恶霸,我要杀你’吗?若是这般,只怕恶霸未除,自己倒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,于事无补,死有何益?”
王笉听完,总觉得李曜的这番道理虽然古怪,但也未尝没有理由。只是不知怎的,听起来似乎总还有些不妥之处。
便在此时,一个戏谑地声音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:“李家小郎君好一副尖牙利齿,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话说出来,竟然也能头头是道。”
李曜目光一凝:“又是你?”原来那声音不是别人,正是那日在遇到王博士父子前在浊漳河边听见的神秘声音。
“是某如何,不是某又如何?”
李曜朝憨娃儿看了一眼,问:“憨娃儿,听出来他在哪了吗?”他知道憨娃儿脑子有时候不大灵光,靠眼神示意,只怕他看了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,只好直接问出来。
哪知道憨娃儿那般神奇的耳力也似乎没了效果,一脸犹豫地四下望了望,竟然摇起头来。
李曜心道:“难不成活见鬼了?”
那声音见李曜不说话,嘿嘿一笑:“你方才所言,杀有所图,依某看,那话还未说完吧?只怕是谁敢挡你的道,你便要杀谁,然否?”
李曜冷笑道:“某如何想,岂是你这鬼祟之人所能知之!”
那声音却笑得欢快:“我自然不知道你如何想,可你面相命格已变,如今正是这一副以杀止杀的天杀之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