渤海国的新国王大玮瑎在这种环境下登上历史舞台了。
大玮瑎称渤海国成王,改元庆成,立长子大諲撰为副王,百官各司原职,一切制度依前朝不变,力图巩固一隅偏安。按贯例,新王登基要向大唐皇帝讨封。可是此时大唐大唐皇帝正被节度使们争相劫持,成王大玮瑎无法派出使臣讨封,一时惶惶不安。
这日早朝,成王问道:“孤王登基数月,不能向大唐皇帝讨封,心中不安,卿等可有良策?”
大内相朱承明奏道:“依老臣之见,大唐气数已尽,我主正可乘机自立,不必再把讨封放在心上。”
成王道:“大内相此言不妥。自高王开国以来,渤海国就是大唐藩属,历十三王而不变,孤王岂能违背?没有大唐皇帝册封,孤王就不是名正言顺的国王,与山贼草寇无异。大封裔听教。”[无风注:前文有述,君令称敕,王令称教。]
大封裔是成王的胞弟,官居鸿胪寺卿,与大唐官职一致,相当于渤海国的外交部长,当时出班应道:“臣在!”
成王道:“你立即持讨封表入唐,不管皇帝在哪里,都要找到他,讨得一道册封诏书回来,好让孤王安心治国。”
大封裔应道:“臣领教。”
于是大封裔带着成王大玮瑎的讨封表和贡品启程入唐,走的是幽州道。这时的大唐国已经被节度使们切割成若干独立王国。幽州这时候已经是卢龙节度使刘仁恭的地盘。这位土皇帝骄奢淫逸到了极点。他在幽州西面的大安山上建了一座行宫,暗地里过着皇帝一般的生活。他不仅贪图享乐到变态,还贪财到变态。他下令用陶钱代替铜钱,把民间所有铜钱收缴上来,据为己有,藏入大安山行宫的钱窖之中。这样疯狂聚敛铜钱的当权者,在中国是前无古人,在世界也难有后来者。
渤海国使臣大封裔路经幽州,立即被刘仁恭的儿子刘守光扣留。刘守光和他父亲一样既狂妄又贪婪。他完全不把朝贡的使节放在眼里,其实也就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。这时的大唐皇帝,对于这些远在天边的节镇来说,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没有任何实际权力的摆设。刘守光搜查了大封裔的行李,对讨封表并不在意,却把带给皇帝的贡品和随身财物全数没收,连路费盘缠也不给留。
大封裔对大唐地方官员这种无理行为十分恼火,争辩道:“本王子是要到长安朝贡讨封的,衙内是地方长官,理应派兵护送过境。现在你自己先没收了贡品,让我如何完成使命?”
刘守光哪能里肯听他争辩,当时就冷笑道:“你完成不完成使命与我有何相干?你如果觉得为难,我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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