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免事到临头,却闹个投鼠忌器。”
李巨川顿时有些失望,道:“大王,说句不知进退的话,河东那边若是也由大王一手掌控了,以今时今日大王之实力,区区河北诸镇,不出三年,必操于手!那时节,大王全有关中、河北、蜀地,甚至还有半个齐地。如此天下有半,朱温等众獠,谁能一试其锋?届时,诚可谓天下将定也。”
李曜仍是摇头:“我等用兵,的确要讲‘兵不厌诈’,然而用兵不同于做人。正所谓人无信不立,业无信不兴,我若为河北之地而谋河东,那便成了背信弃义、恩将仇报之小人,纵然得偿所愿,可夜半子时,扪心自问,宁不愧煞?”
李巨川心道:“看来晋王不死,秦王是无论如何不会去夺河东的了,这却如何是好?”当下便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王抟却笑了笑:“君子无所不能,有所不为;小人有所不能,无所不为。某意,大王今日因晋王之故,不可速得河北,也并非一定便是坏事。譬如他日,则或因今日之‘有所不为’,反得其利……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。”
李曜笑了笑:“承王相公吉言,希望如此吧。”
李巨川见了,心道:“不成,君子可欺之以方,秦王君子,若晋王老而不死,何时是个头?我为秦王幕僚,于此事焉能袖手旁观?”当下心中便有所算计。
但算计归算计,之前的问题还要继续,便又道:“另外,大王用王宗朗与王宗儒二人为南衙禁军大将军,每人统兵万余……”
李曜摆手道:“王宗朗乃是此次平蜀之战第一个蜀军降将,此人虽然未必有什么大本事,但孤用他为将,只不过是千金买马骨罢了,算不得大事。至于王宗儒,他能趁国宝久战力竭,将之击伤,虽然未必足够光明正大,多少还是有些眼光和能耐,而且孤听闻他与王宗朗历来不睦,用他二人,正可以互相牵制。”
李巨川恍然:“此二人将镇守在……?”
李曜笑道:“一在梓州,一在遂州。”
李巨川便也笑了起来:“如此倒是妙极。”原来这两地一在成都北面,一在成都东面,他二人分别镇守,离得不远不近,只要成都再有一员信得过的大将居中,则这二人便是再有什么别的心思,也翻不起什么浪来。
“如此,某对这份军务调整计划也再无疑问了。”李巨川如是说道。
李曜点点头,道:“那么,接下来说一个万众瞩目的事儿……”他看了二人一眼,道:“自从平定蜀地以来,一定有不少人巴巴地在你们面前献殷勤,为的就是想知道,凤翔、兴元乃至两川等地,空了这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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