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,心中暗道:“淮扬最近似乎并无什么大动静,朱温忙着对付王宗范,钱鏐也挺老实,杨行密不是应该安心养病才对么?居然在这种时候把戴友规这样重要的谋臣派来作特使,是有什么事情如此重要?”他知道杨行密最近身体颇有问题,但总不会天真到以为杨行密会跟张义潮似的来个束身归巢,把大好淮扬送给自己。
因此只得强打精神,道:“哦?有请。”
不过多时,戴友规进来,李曜与他本是熟识,此刻见他虽然面上堆笑,眼底却似有些隐忧之意,不禁笑道:“吴王内除逆贼,外取鄂岳,正是意气风发之时,何以先生反而面有忧色?”
戴友规对李曜的近况自然也清楚得很,见他这种时候还能言谈自若,神采飞扬,不禁叹道:“我家大王虽除了内贼,也在鄂岳略有小胜,却哪里及得上秦王殿下?秦王三战连发,一举荡平李茂贞、王建三四十万大军,这般军威之盛,淮南唯有仰望。而今秦王正值军政繁忙之时,却仍如此风采照人,反观我家大王,身子却是日渐不堪……这不,才越发地担心儿女子孙,命某来长安参见秦王来了。”
李曜对戴友规的话略微意外,因为按说作为臣僚,通常是不该说自家主公身体不好这种话的,但戴友规偏偏说了,还说正因为如此,杨行密变得儿女情长,担心后代,才让他来见自己。这是什么意思?
怀疑归怀疑,李曜却仍是不动声色地问:“吴王的儿女子孙有何值得担忧的?若是吴王忧心淮南节度之延续,孤可以给他承诺,只要他确立留后,而淮南将士请命,朝廷必授旌节。”
由于之前李克用与杨行密实际结盟的原因,李曜与他也处在实际盟约当中,因此这话说得就十分直白,甚至没有对杨行密的身体状况做出什么客套的虚言。
但戴友规却苦笑道:“秦王有所不知,我家大王如今对几位王子……均不十分看好,嫡长子杨渥生性鲁莽奢侈,而且年仅十四岁,但即便如此,也已经是最为年长的嫡子了。我家大王担心一旦自己有个什么差池,大郎君即便能够顺利就位,日后……却也难说。”
李曜心中暗暗震惊:“难道杨行密的身体情况已经糟糕到了这种程度,戴友规身为其最重要的谋士,在我面前居然毫不讳言,这只能是得到杨行密本人首肯才能对我说的啊。但问题是,杨行密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?难道还指望我去辅佐杨渥不成?那不是笑话么!”
他觉得这下不能再打哑谜了,因为历史上杨行密似乎是五年之后才死,可如果真出了什么蝴蝶效应,杨行密的情况果如戴友规说的这么严重,那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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