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里唱给德妃听时,传到正好路过的弘昌帝耳朵里,不但没得了夸奖反被骂了一顿云云。
但是这些消息中从来没有和裴嬿相关的,甚至和裴太后和裴婧相关的也没有。她也曾问过瑞草她在宫中仅有的这三个亲人的近况如何,瑞草总是回她说不知道。可是她能打探到那么多别人的消息,为何一关系到裴家,她就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了呢?
裴嫊再一次认识到这个现实,瑞草和橘泉毕竟不是从小跟着自己从裴家出来的,而是弘昌帝赐给自己的。
这一顿年夜饭,裴嫊吃的味同嚼蜡,半点滋味也没有。
虽然因为新年封了印,并无什么国事要处理,弘昌帝却仍是一到午后就在小书房呆着,不用批阅奏折便读书作画。
元月二日这天下午,裴嫊把她抄好的《北窗琐记》呈给弘昌帝。她足足用了二十天才抄完了这本书,抄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,裴嫊心里还觉得怪遗憾的,抄书这活对她来说可算不得折磨,反倒是一种享受,如今这本书抄完赔给弘昌帝之后,又不知他会想出些什么法子来折腾自己。
弘昌帝接过她抄好的《北窗琐记》,翻开细看了看,容色难辨喜怒,又从书案上拿起一本书递了过去。裴嫊一见这书是《南耕杂录》,心头一喜,据说此书亡佚已久,想不到这宫里竟还有一本。
“这是文渊阁仅存的孤本,少使的字写得尚可,再为朕抄几本书吧。”
抄孤本这种活儿,裴嫊最喜欢不过了,一遍抄完,她也就看完了一遍。而且一旦抄书时,她的心神便会全放在书上,不再留意其他,和弘昌帝呆在同一间屋子时,那种膈应别扭的感觉也就不那么强烈了。
“圣上,郑修仪给您送了些梅花上的雪水,说这雪水用来煮茶味道最好不过。”
听到长喜话中的梅花二字,裴嫊才从书本中抬起头来,见长喜捧着一个绿釉粉彩陶罐,递到弘昌帝面前请他过目。
昨日晚上下了一场大雪,也不知今年那梅坞中的墨梅开花了没有?裴嫊看着那粉彩陶罐有些出神。
弘昌帝道:“你把这罐子雪水给郑修仪送回去吧,就说晚上朕去她的南熏殿品茶,这雪水烹茶还是郑修仪煮出来的更可口一些。”
裴嫊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,仍在继续发呆中,若是开花了,也不知那墨梅上的雪水今年被谁收了去。连弘昌帝无意中扫了她一眼都没注意到。
忽听一个声音道:“今年墨梅错过了雪落之期,并没有开花。”
裴嫊一惊,是谁?居然说出了她正想知道的答案。这才发现弘昌帝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。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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