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为难奴婢。”
橘泉跟了她这么些日子,虽然平日里并不若瑞草那般喜欢亲近她,总是若即若离的跟她保持着一种距离,却也从没像此刻这样板着一张脸跟她说话。
裴嫊并不急着喝药,盯着她看了一会子,问道:“橘泉,你可是生我的气了?”
“奴婢不敢,奴婢只是按着圣上的意思行事罢了。”橘泉微微欠了欠身子,态度恭敬,但是面上仍是一脸肃然。
瑞草忙上前嘻嘻笑道:“少使还是快些把药喝了吧,方才我可是亲耳听到圣上这样吩咐橘泉姐姐呢,定是圣上见少使昨日受惊太过,这才对少使如此怜惜。”
裴嫊心中越发不安起来,“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,圣上,圣上怎会在我的床上。”
“少使误会了,这是圣上的寝殿,这床也是圣上所睡的龙床,并不是少使的寝室。”橘泉淡淡地点出事实。
“什么?”裴嫊大惊失色,手上的药碗差点打翻,多亏瑞草眼疾手快,抢在裴嫊失手前接过了药碗。
“这确实是圣上的寝殿,少使昨日受惊之后便一直紧抓着圣上的衣袖不放,怎么也不肯松开,只要一离了圣上身边便心悸不安,惊恐不已,圣上不得已只好就让少使一道睡在了这床上。想是少使此刻还有些心神不宁,这才没留意到吧。”
橘泉说完,从瑞草手中接过药碗,再次递到她面前,“还请少使用药,想必周太医很快就会来给少使诊脉了。”
本是平淡无奇的一句话,却如一记响鼓一下子敲醒了裴嫊,周太医马上就会到,难道她还要继续懒在这弘昌帝的龙床上让周太医来给她诊脉吗?
裴嫊一气喝完了药碗,赶紧从那床上逃了下来,走到偏殿去方换好了衣服,匆匆梳洗一番,周太医已到殿门口。
一番望闻问切之后,周太医便道:“少使这回受了这般大的惊吓,这心悸之症倒发作的有限,想是因为有圣上在身边护着的缘故,故才好的这般快。只要烧退下来了,那便再无大碍,仍是照着先前小臣开的那个安神方子每日早晚各喝上一回,再服三日,改用食疗便可。”
等周太医去了,裴嫊正想回后边她所居的庑房,却被橘泉拦下道:“圣上有命,请少使这几日就在这偏殿歇息,也好安心休养。”
若是仍回庑房去住,自然免不了被其余几位少使围着问东问西,少不得会生出些是非出来。可是继续呆在这里,虽说能暂躲一时的清净,可是,住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,又让人如何能够安心休养。
裴嫊觉得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安心这一点,即使这日余下的时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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