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会儿就走了。
刘寡妇跟红串儿没话说,这可是谁都知道的,红串儿这么一走开,刘寡妇这才后知后觉着知道自己这话刺着她了,不禁心底暗爽自己这嘴皮子着实厉害,无意骂人都能刺着她。
双福娘倒是没发觉,只当是红串儿大着肚子,坐久了腰酸,回去躺会儿也好,便拉着珊瑚继续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这两天的事情。
“杜家有钱有势,咱这种小蝼蚁,想跟他硬碰硬的,实在是难,”双福娘她们正讨论着龙王庙问话那事儿,“可要让咱就这么认怂,咱也咽不下这口气啊!”
“这就得看里长和赵四爷说不说人话了。那天我也在,那个骚蹄子连龙王架都敢坐上去,还有啥不敢做的!”刘寡妇正义愤填膺地说着,到了激动处,都快坐不住了,“我看朝叔那会儿见她,那眼睛,都看直了!四爷也是,这事儿明摆着就没打算好好儿问,咱那么多人在那儿呢,他竟问都没好好儿问,那个骚蹄子说啥就是啥,有这样儿的么!”
双福娘也气得直骂人,大概也是说觉着看错眼了,还以为赵伯君是个正人君子,没想到也是这么个好歹不分的,最后还是总结了一句:“哼,男人都这样!”
呆子这会儿帮珊瑚娘拿了织网的线过来,正好听到这句。
珊瑚娘接过东西,呆子却也没走,就坐在珊瑚炕尾看看她。
一群老娘儿们见他在这儿也不好再讨论男人女人什么的,左一句右一句地四处扯着,崔春英那事儿也就暂且搁下来不提。
“春生是谁啊?”双福娘最好奇的还是这个,珊瑚不清醒这几天,天天是抱着小栓不离手,嘴里春生春生地叫着。在双福娘的记忆范围内,实在是没有孩子叫春生的,照着珊瑚这两天的样子,这孩子该还是个娇贵的,抱抱他还得先去洗手,村儿里那儿有这样金贵的娃儿?
“这……”珊瑚一下语塞,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给她们瞒过去,这头还没想好对策,珊瑚娘便又开口接着话茬儿道:“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有的没的,说啥你是春生的嫂子啥的,哦,对了,还有呆子,一见着呆子就叫少爷,呆子那会儿都吓愣了,对吧?”
珊瑚娘说完还转头朝呆子确认了一下,呆子一顿,点点头。
以为珊瑚知道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,本想着好好儿说的,被这么揭穿了自然是吓了一跳,至于吓愣了……呆子想了想,大概没有愣了吧……
珊瑚一下僵住了,她知道这两天她总抱着小栓,可完全不记得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,怎的还会再想起春生,珊瑚有些不解,可这时候更多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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